“不,你聽錯了?!碧K潼認真道,“我不需要?!?br/>
司徒燁靜靜看著她,眸光沉凝如鐵:“不,你需要?!?br/>
堅決、溫和,不容質(zhì)疑的語氣。
蘇潼臉一沉,嬌俏的面容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肅殺氣勢。
“你贏了他們很多錢,他們可能會狗急跳墻;除非你把贏來的錢還回去?!?br/>
蘇潼:怎么可能!
司徒燁睨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給她分析:“你可能會說,你既然預(yù)估過后果,自然有防范措施。”
“你可以避免危險,但你身邊的人呢?”
“你重情且護短。你身邊的人是你的軟肋?!?br/>
“但是反過來說,你安全,他們就會安全?!?br/>
“因為他們,是因為你這個主子而存在。你存在,他們可能被威脅被遷怒,但你能護著他們?!?br/>
“也就是說,你一直安全無恙,你就能護著你想護的人。”
“但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危險來臨時,多個人就多分力量多分勝算?!?br/>
“停!”蘇潼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就算你說出花來,我也不需要你的人貼身保護?!?br/>
她跟他還沒熟到這種地步。
司徒燁失望地默了默,“真遺憾,你竟然這么想?!?br/>
“就送到這了,”蘇潼停下腳步,“再次多謝二位,二位請便?!?br/>
齊子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大小姐,別忘了請我們吃飯啊?!?br/>
出了侯府,他盯住司徒燁,兩眼冒著八卦的光芒:“司徒,能聊聊嗎?你跟蘇潼什么時候這么熟?”
熟到可以關(guān)心她的安危,還想說服她接受他安插人手在身旁。
司徒燁撥開他搭在肩膀的手:“我跟她不熟?!?br/>
齊子硯吃驚不?。骸罢娴??”
“那你對她有意?”
司徒燁給他一記你有病的眼神。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賴著非跟在我后面跑來侯府做見證干什么?”
總不能是閑得慌。
司徒燁抬頭望天,半晌,瞇著眼睛,沉沉吐字:“秘密?!?br/>
蘇潼沒費神去猜司徒燁強行現(xiàn)身的動機,她返回院子的途中被人堵住了。
人少的青石小徑,蘇少權(quán)忽然從樹旁站出來,孤狼一樣兇狠的目光盯著她:“蘇潼,十多萬銀票放你身上不安全?,F(xiàn)在交出來,我替你保管?!?br/>
蘇潼漠然笑了笑:“世子這是做什么?攔路搶劫?”
還真是讓司徒燁說中,一時半刻都等不及,這就狗急跳墻了。
蘇少權(quán)冷冷地盯著她,目光里沒有半點親情與溫度:“我認真跟你說話?!?br/>
蘇潼懶洋洋斜他一眼:“我也認真回答你:不可能?!?br/>
“這是祖母和父親的意思?!碧K少權(quán)一步步逼過來。
蘇潼:“……”
果然是那對不要臉的母子。
真是什么樣的種出什么樣的籽。
“愿賭服輸?!碧K潼淡定站在原地,絲毫不懼他的逼近,“這是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br/>
蘇少權(quán)來這等著她,不是為了跟她打嘴仗的。
“蘇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br/>
“你說錯了。敬酒罰酒都是劣質(zhì)酒,我可不喝?!碧K潼分神想起她用三d打印金樽時,打印機嫌棄的吐槽警告,反復(fù)提醒她金子雜質(zhì)太多純度極低,不是好黃金。
這時代的酒,在她眼里真是純度極差的劣質(zhì)酒。她沒騙蘇少權(quán)。
想起這一茬,她忽然歡樂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眉眼生花,容光燦爛;比起侯府人人稱贊的二小姐,竟然絲毫不差。
蘇少權(quán)只覺礙眼,認為她在嘲笑他。
“蘇潼!”他目光兇狠,咬著牙根低吼,“都是你逼我的?!?br/>
手一揮,四個婆子同時現(xiàn)身,分四個方位步步緊逼蘇潼。
既是防著她逃脫,也是準備合力將她擒下,就地搜身搶走她身上的銀票。
“干什么?”蘇潼眸光冷了下來,“蘇少權(quán),我真懷疑,你我真是同一個爹娘生的兄妹嗎?”
從小到大,對她不聞不問就算了;現(xiàn)在,還與人合起伙來搶她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