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父親死的早,慈媽為了撐起整個家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董慈為了分擔(dān)她的負(fù)擔(dān),于是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兼職。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店內(nèi)寥寥無人。
叮鈴叮鈴
風(fēng)鈴出清脆的聲音,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董慈原本滿是笑意的面容,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卻瞬間僵住了。
“看你這副表情,我猜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
隨著景容的進(jìn)入,室內(nèi)被帶進(jìn)一股寒涼的冷風(fēng),董慈微微垂頭,故作淡定的問道,“請問您要點些什么?”
景容未接話,拿起桌面上的卡通菜單散漫的把玩著,視線卻沒在上面落一眼。見面前的小姑娘神色僵硬,他唇角微勾,手肘撐在桌臺上湊近她,慢悠悠的問道,“我想要你,你賣不賣?”
董慈的臉色一白,感覺到他這句話內(nèi)含著無限的嘲諷,于是抿唇說道,“如果不買東西的話,請離開。”
“那就來一杯奶茶吧。”
他懶懶的靠在桌臺上,仍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看起來脾氣很好。董慈快的在電腦上做著記錄,例行詢問,“哪種口味的奶茶?”
景容動作一頓,看著她薄唇上揚,不答反問,“你喜歡什么口味的?”
“……”董慈沉默,胡亂的打了個單子。
自從上次兩人遇到之后,董慈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久到她差點就將他淡忘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出現(xiàn)。
奶茶已經(jīng)做好了,董慈熟練的將東西打包好遞給他,景容卻沒有接。
“據(jù)我了解,你家境似乎并不好。”
董慈微微皺眉,將奶茶擺到了桌面上,有些冷淡的嗆他。“關(guān)你什么事”
空氣中有片刻的凝滯,卻僅僅是瞬間,一切就又恢復(fù)了正常。
“的確不關(guān)我的事。”
景容好看的眸子微微上揚,放在桌面上的指尖一下一下很是緩慢的敲打著節(jié)奏。他低聲笑了一下,艷粉色的薄唇在空中吐出的氣息蔓延成稀薄的白霧,看起來有些妖冶。
“不過或許,你以后會求我。”
叮鈴
店門重新闔上,剛才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如果不是此時桌面上擺放著未動的奶茶以及紅色的鈔票,她都覺得或許一切只是幻覺。
在沒遇到景容之前,董慈的生活雖然忙碌,但卻是很平靜安逸的。然而現(xiàn)在,似乎正在有什么東西悄悄改變。
求他?
回想起他從進(jìn)店后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董慈雖然生氣,卻仍是嗤笑了一聲,覺得有些好笑。她并不傻,只是稍加思索就能明白景容的心思,心中頓時對他的印象更差了一分,直接跌入了最低谷。
雖然不能理解他的行為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但她仍舊很清楚的知道:
景容這種人,絕對不能觸碰。
“……”
隨著天氣的轉(zhuǎn)冷,董慈起床越來越困難了。
最近臨近期末,她為了學(xué)習(xí)起的一日比一日早,每天踏出家門的時候,基本天還未亮。
“小慈啊,媽媽今天給你做了壽司,你拿著中午餓了吃。”慈媽雖然工作很忙,但每日三餐仍舊照顧的她很是精細(xì)。
“你胃不好,壽司偏涼,吃的時候記得多喝點熱水。”從董慈早上起來之后,她就看到慈媽一直在廚房忙碌。
她似乎瘦了不少,原本還算豐盈的她,最近越來越纖細(xì),董慈從后面看去,竟覺得她分外的單薄。
“媽,這些我來裝就好了,你好不容易休個假,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不忍心慈媽那么操勞,于是董慈很是懂事的過去幫忙。
餐盒中的壽司很是精致,呼吸間全是濃郁的糯米香氣,很是香甜。
“感覺媽媽的廚藝越來越好了。”董慈不由得夸贊,不等慈媽說話,就將兩個餐盒打包好放入書包內(nèi)。“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個餐盒是給時澤哥的,我中午休息的時候就給他送過去。”
“我要去上學(xué)了,外面太冷您就不要送我出門了,快回去在睡一會兒吧!”
外面的冷風(fēng)有些刮臉,董慈趕緊將房門帶上防止冷空氣進(jìn)去,一抬頭卻現(xiàn)天空中隱約還能看到月亮。
“加油加油,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讓媽媽擔(dān)心!”
董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鼻尖有些酸澀,背包里的餐盒明明不沉卻仍舊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這種莫名的壓抑,一直帶到她中午放學(xué)時見到時澤。
時澤是甜品店店主牧姨的兒子,他們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了。以前慈爸還在的時候,兩家就格外要好,等到慈爸去世的時候,他們一家對她們母女二人更是照顧了。
時澤大她一歲,不過和她在同一所學(xué)校上學(xué),目前在上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