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的寧修文,看向趙炅,吐出混雜著唾液和血水的破布。
“小兄弟,我知道你有點看不起我,別看我如此狼狽,實話跟你說,我遇到多名高手截殺,對方還用下毒這下三濫手段,我能逃得性命也實屬不易,我愿意幫你還是為了和那道長結(jié)一個善緣。
其實那個道長是我所知道的、所認識的武功最強者之一了,能和他功夫相仿的,世間不超過雙手之?dāng)?shù),我是看你年紀小,和你逗逗玩笑。
你既然如此懷疑我,也罷,我就在這里修養(yǎng)一晚,明早我就走,你自生自滅去吧,我要是歹人,搶了你竹簡就走,你這個小體格,拍馬你也追不上我,傳功竹簡我是不能用,但其中楚文所書可是貨真價實的道家功夫,我好好琢磨楚文,一樣能學(xué)會其中內(nèi)容。”
寧修文有些生氣,別以為你看到了當(dāng)今武學(xué)的天花板,就瞧不起我這種功夫一般的人,何況我功夫也不弱,江湖上還算有些薄名,再說你見過再強的武功也不是你自己的本事,這話著實有些傷人。
郁悶的靠在草垛上假寐,也不管趙炅有何動作,以寧修文的武功,趙炅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趙炅也是看出來寧修文是真的生氣了,話語掛在嘴邊沒有說出口,怕又觸碰其霉頭,只得自顧自的撫摸傳功竹簡,和獒犬旺財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二人不再說話,破廟里瞬間安靜起來,只剩下噼里啪啦的樹枝燃燒聲和咕嚕咕嚕水開的聲音,以及呼呼風(fēng)聲。
就這樣,夜逐漸深,火堆也漸漸熄滅,趙炅已沉沉睡去,竹簡早已丟在一旁,蜷縮著身子抱著獒犬,互相依靠。
寧修文則又疲又憊,已由假寐逐漸步入夢鄉(xiāng)。
沉睡中的寧修文不到想到什么,囈語幾句,身子朝背靠廟門的方向翻轉(zhuǎn),其身子翻轉(zhuǎn)的過程中,眼睛瞬間睜開,耳朵微動,不知道在聽些什么。
“小姐,前面有個破廟,這么晚了就在那里將就一下吧,距離天亮也不遠了,等天亮我們再出發(fā)。”略帶諂媚的聲音在寧修文耳邊響起。
再側(cè)耳聽去,大概七八個人的腳步聲,有輕有重,從腳步聲判斷,有兩三個人身懷武功,當(dāng)然不排除有暗中隱藏的高手。
寧修文繼續(xù)裝睡,靜觀其變。
可惜寧修文定計不算有誤,可獨來獨往習(xí)慣了的他忘卻了身邊還有一人,最重要的是有一只獒犬。
“汪汪汪!”
清脆的犬吠聲打破了寂靜的夜,狗耳朵不比寧修文灌注內(nèi)力的聽力差勁,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行不速之客。
“小姐,廟中有人,容我探查一番。”說話者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正是寧修文之前判斷身懷武功的三人之一。
“李叔叔,你快去,這叫的是什么啊,給我抓來看看。”
小姐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聲音清脆、甜美,聽上去年紀不大,從其話語中,這小姐并不在意廟中有什么人,反而對旺財?shù)暮闷嫘氖恪?br/> 寧修文知道這時裝睡已經(jīng)無濟于事,學(xué)著之前道士的語氣,長吸一口氣,主動開口道:“門外之人,既然來了,就不必藏著掖著,今夜風(fēng)大,進來避避風(fēng)寒吧。”
“多謝先生款待,我就逗留到天亮,多有冒犯,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