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啊!奧茲!
嘴發(fā)不出聲音,耳聽不見動靜,我只能在心中嘶吼,希望它能聽到。
一切都變得緩慢,斷裂的刀身在天空旋轉(zhuǎn),然后掉落。
他向前撲,伸手想接下斷刃,太慢了,來不及了。
奧茲跳起來,試圖用身體為我擋下這一刀,可惜它做不到。
斷刃穿過它的身體將我們串聯(lián),刀鋒沒入胸腔,沒有疼痛只有冰冷。
我僅剩的右眼也在慢慢失去光明,我看著他跪在我身邊,半機械人也會流淚嗎?
原來極致的痛是感覺不到痛,是溫暖,血液在胸腔流動帶來的錯覺。
眼前一片漆黑,但是逐漸出現(xiàn)了生前的畫面。
原來人要死是真的會出現(xiàn)回憶的,走馬觀花。
人生不過曇花一現(xiàn),末世才開始不到一周我就這樣死去了嗎。
或許這是一種解脫吧。
孤兒院院長那慈和的笑容,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
畢業(yè)的海外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大學(xué)刀劍比賽在第一名的領(lǐng)獎臺。
半路上撿到的貓兒。
沒想到有這一天它會為了救我而喪命。
奧茲,對不起。
藍發(fā)的師姐再也沒有機會泡她了。
回顧一生,平平凡凡。
對不起亞子沒能幫你報仇,兇手還活著!
【亞子、羅拉、父親、喬叔叔、喬嬸嬸我來找你們了。】
光忽然出現(xiàn),我穿越了生死的隧道。
我靠近了他們,想擁抱他們,可他們卻伸出手將我推回來……
-----游戲----
他開始審視自己的作品,暴力、陰險、強大的繁殖能力和破壞力。
完全沒有向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fā)展。
還有他們對自己的不敬和不信。
他的想法卻遭到流放者的嘲笑,流放者堅信他現(xiàn)在的作品已經(jīng)接近完美,不可能再制作出完美的作品。
對于這種說法他不屑一顧。
要來打賭嗎?流放者在嘲笑他。
拿什么打賭?他開始對著這個外來客產(chǎn)生興趣。
你拿你的新作品,我拿你的老作品,來看看誰的能在游戲里活到最后,如何。
那,游戲開始了。
-----牧神----
夢,還是那個夢。
我,身處不同的時空。
看,火焰劃破長空。
心,不安惶恐跳動。
下一句應(yīng)該編點什么呢,作為某董十幾年的粉絲,哼哼幾句還是會的~
我走在布滿青苔的石板路上,霧氣把我環(huán)繞,我知道接下來的幾分幾秒會發(fā)生什么,我一點都不慌張。
這個夢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年。
每次都會從四顆劃破天空的隕石開始,三顆墜落到地心深處的巖漿海,還有一顆墜落在大海中。
所以就是這顆隕石導(dǎo)致恐龍滅絕嗎?
接著畫面一轉(zhuǎn)我就會來到這條在夢里走了三年的石板路,這里充滿霧氣,我無法辨別方向,我曾經(jīng)試圖在迷霧中探索出一條自己的路,可即使到我醒來,我都沒有在迷霧中找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遇上了一條俊美可愛的美人魚。
她居然問我:“天空上是不是藏著另外一個海洋?”
我本著詩意的本質(zhì)回答她:“喵,喵喵!”(是的,天空是另外一片海洋!)
忘記說了,在夢里我是一只貓。
她得到答案之后就離開了,同樣的是,在她的腳下也有一條石板路。
我剛想問她這是哪兒,她便消失了。
三年里,我越發(fā)期待這個夢的出現(xiàn),我在夢中順著石板路向前走。
終于我走出了這片濕漉漉的迷霧,草地枯萎荒涼,只有干枯的草和被啃的零星的草皮在掛在大地上,天空高掛的不是太陽。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也很驚起,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神。
像某個上帝,太像了,但他的手掌、腳掌的位置沒有被鐵釘釘穿的洞。
他血跡斑斑的懸在天空,身上的肉腐爛的依稀可見骨頭。
他替代了太陽的位置,天空之下只有厚厚的陰云,隨時都會下雨,但是三年來的夢里就沒有下過雨。
接著一群蝗蟲從地平線飛來,它們中間夾雜人一樣的生物,慢慢的人也變成了蝗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