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去洗手間以前,沈眠對于許騁的印象還很復(fù)雜,那么從洗手間出來之后,許騁在她心里便完完全全變成了——
一個被綠茶欺騙利用、被嫌棄寒酸還被氣病了的老實人。
說得更不好聽一點——
天真小舔狗。
抱著極度無語的心情心不在焉地又上了半天課,好不容易熬到放學(xué)。
沈眠一邊以極慢的散步速度往校門口走,一邊想著煩人精生病了的事情。
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但姑且不說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兒,就算知道,倆人只見過幾面,話都沒說過幾句,去探病好像不太合適吧?
沈眠嘆了口氣,走出校門時,林叔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路邊,沈醉坐在后座,神情極不耐煩地透過開著的車窗朝她看。
沈眠坐進車里,還沒等林叔開車,突然頗為貼心地看向沈醉問:“你想不想喝奶茶?”
沈醉懶得回答,一邊玩手機一邊瞥了她一眼,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說:這玩意兒有個屁好喝的。
沈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而后又看向林叔。
“林叔,沈醉說他想喝奶茶,麻煩你掉頭?!?br/> 沈醉:???
-
沈眠原本沒抱什么希望,畢竟一個生病了的高三生,父母哪還會那么狠心地讓他去看店。
她只是不甘愿地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萬一呢……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種萬一居然成真了。
當(dāng)沈眠站在玻璃門外、一眼看到他那挺拔瘦削的身影時,心里只剩一個想法——
他的父母,還確實……挺狠心的。
她推門而進。
聽到聲響的江沉回頭,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卻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