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一頭龍襲擊了海爾根!鎮(zhèn)民們都死光了,我們兩個打算從要塞底端的洞穴逃出去?!?br/> “一頭龍……”拷問者陷入了沉思。
哈達瓦注意到,從一開始,就只有這位拷問者在和兩人對話,其余的人都像是稻草人一樣杵在那里,一動不動。不過他很明智,沒有多問,只是無視了那些奇怪的人。
對了,還得看好貝爾納多,誰知道這少年會做出什么奇怪的……
嗯?人呢?
哈達瓦嚇了一大跳,貝爾納多居然穿過了這地獄般的慘象,走到了對面的某座籠子內。
“看上那件袍子了?嗯?”拷問者懶散地看了他一眼,“那個籠子幾個月前就壞了,人也死了好幾個月……如果你能打開它,就歸你了?!?br/> “……”貝爾納多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撫摩著沾染著血腥已經生銹了的籠子架。
忽然,他猛地一用力——
咔嚓!籠子最為脆弱,被銹蝕得最為厲害的那根支柱直接被少年扯了下來??粗衅【破可w那么粗的鐵柵欄被徒手拆開,哈達瓦瞠目結舌,張大嘴巴看著少年拖出里面的尸體,搜刮著死者的財物。
“藥水干了……兩本法術術……哼……”隨手就扔掉了拿出來的前兩件東西,少年最后拖出那件法袍,彈掉灰塵,仔細打量著。
“你找的這個新人,倒是很有本事嘛?!笨絾栒呗唤浶牡鼗卮鸬?,他身邊的幾具尸體已經開始“咔嗒咔嗒”作響,“那幾本書貌似是冬堡學院的標準教材,是很多求學無門的野巫師愿意用性命交換的寶物……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就扔掉了。眼界蠻高的嘛,是不是只有沙利多大師的手跡這樣的典籍才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別陰陽怪氣的,死靈法師?!必悹柤{多厲聲喝道,不過聲音卻極為嘶啞,“若不是情況特殊,你這種玩弄死者的雜碎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br/> “哦?那你倒是來試試看啊。”拷問者圓滑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一直在旁觀的其它「人」眼露兇光。
“我一只手就能殺了你,下賤的雜種?!必悹柤{多負手而立,數團危險的魔能在身邊凝聚,成型。
“……很,很抱歉!”哈達瓦趕緊站了出來,“我們只是想趕快通過這里!沒有別的意思!”
“是嘛?那就不留你們了,快走吧。”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的拷問者無視了額頭上流下的冷汗——剛才那數團魔能成型時,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少年的對手了,那惡劣的嘲諷也只是虐殺弱者習慣了的自己下意識的行為而已——,并且示好般地揮了揮手,那些蠢蠢欲動的死尸就停下了行動。
“……哼。”思考了數秒,最后消除了魔能的少年,只是抓起那件袍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去。哈達瓦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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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走到要塞底部,離那間拷問室有了數百米的距離時,哈達瓦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br/> “你們帝國軍團,使用死靈法師作為拷問者?那必然是功勞卓著吧?!必悹柤{多嘲諷地看著哈達瓦。從那房間出來后,少年的話一下子就變多了。
“不……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睂τ谥Z德人而言,死后能夠魂歸松加德是莫大的榮耀,即使哈達瓦現在身在帝國陣營,和風暴斗篷為敵,他也從未想過剝奪這些諾德兄弟們追求英雄之道的權力,而那死靈法師的行為無疑也使得他頗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