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少年雙手舉著一塊直徑兩米多的巨石正在林子里狂跑,帶起一陣飆風(fēng),塵土飛揚(yáng)。
那兩千多斤的巨石在他手里如同沒有重量一般,而那嶙峋的山石和密集的參天古樹竟然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根本沒有讓他的速度緩慢下來。
這少年正是不分白天黑夜苦練的慕容天。
扛著那將近兩千多斤的巨石跑到了鏡泊湖邊,慕容天大喝一聲:“一千圈了……給我去!”
那巨石被高高拋起,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拋物線,轟然一聲落到了遠(yuǎn)處,砸斷了不少草木。
慕容天一個飛躍,凌空一翻跳入了湖中,好一會才從湖中冒了出來。
黝黑強(qiáng)壯的肌肉讓人一看就知道其中隱藏著爆炸般的巨大力量,而他寬厚結(jié)實(shí)的背上,那虬結(jié)的肌肉上,布滿著數(shù)不清深淺長短不一的疤痕,宛如一張神秘的圖騰,看了讓人震撼和心疼。
這都是從小到大在天冰山脈獵殺妖獸而留下的。
在這個尚武的大陸,傷痕,是男人的勛章。
洗漱完畢的慕容天換上一身青色緊身長衫,睡夢大法一運(yùn),轉(zhuǎn)眼間又變成了那個眾人熟悉的慕容天了。
只不過外面看起來他睡眼朦朧似沒有睡醒的樣子,而他的體內(nèi)靈力卻在狂飆,無時無刻不是處于修煉的狀態(tài)。
對于水家來說,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是為了三個月后的五大家族大比挑選種子選手的日子。
要想去參加五大家族的大比,慕容天必須要過了這一關(guān),否則到時可能連演武場都進(jìn)不去。
若是連演武場都進(jìn)不去,恐怕連楚傾城的面都見不到的了,更遑論將其擊敗?
“小天!”如天籟一般的聲音讓慕容天精神為之一振。
只是一眼之下,慕容天就差點(diǎn)直接看呆了。
今天的水輕舞沒有穿她那一身藍(lán)色絲袍,穿的是一襲白色的法袍。
典雅素凈的白色法袍下,水輕舞的胸脯高聳如同遠(yuǎn)處天冰山脈的雪山。
法袍是九州大陸最為流行的款式,胸口雙襟開得有點(diǎn)低,顯出了一抹雪白的深溝,一條紫色寶石項(xiàng)鏈的一顆圓潤的墜子正好垂在這條深溝中間,更加顯得肌膚的晶瑩白皙。長袍是收腰的,從腰而下收起了一個異常完美的弧度,長袍及地,曳曳而行,仿佛一條長長的魚尾。
如果說以前穿著藍(lán)袍的水輕舞是天上的仙子,現(xiàn)在的水輕舞就像是大海深處走出來的一條美人魚。
“你這是在誘人犯罪……”慕容天苦笑道。
水輕舞掩面一笑輕聲說道:“我只想誘你犯罪,不行嗎?”
說著過來一把挽住了慕容天的手臂。
點(diǎn)點(diǎn)頭,慕容天一本正經(jīng)說道:“這個,可以有。”
“嘻嘻,你這個呆子!”水輕舞輕輕掐了一下慕容天的胳膊。
被她挽著手臂,行走之間,慕容天的手肘不經(jīng)意間總會碰觸到一些溫潤柔軟的東西。
那讓人心動的柔軟和彈性,讓某人心猿意馬起來,一股想要將她就地正法的沖動騷擾的慕容天苦不堪言。
見他臉色紅潤呼吸加重,水輕舞奇怪說道:“小天,你怎么了?”
“阿彌陀佛,老衲犯色戒了,師太你莫要苦苦相逼……”慕容天苦著臉說道。
水輕舞柳眉倒豎,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道:“跟我在一起,你想犯什么戒條都可以,但是在別的女人面前就絕對不行,知道了嗎?”
“真的什么都可以?”慕容天雙眼圓瞪大喜,不過馬上又變回了苦瓜臉說道:“不行,我的抓乃龍抓手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大成。等我今天先去摘了‘廢物’這頂帽子,過幾天滅掉楚傾城再說。”
水輕舞聽到前面的話臉色通紅剛要笑出聲來,聽到后面一截話,心情卻是沉重了起來。
“小天,我知道你能行的,但是演武場上靈器無眼,萬一……,你可莫要逞強(qiáng),不管怎么樣,我水輕舞認(rèn)定了你一個人,非君不嫁!”水輕舞轉(zhuǎn)頭看著慕容天說道。
這個世界,一個女子能對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實(shí)在是不容易。
尤其她眼里流露出來的決絕之意,讓慕容天看得心潮起伏不已。
“得此紅顏知己,夫復(fù)何求。放心吧輕舞,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