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婚深愛,唯妻是從 第八章 不一樣的榮敬恩
盛家。榮敬恩第一次來這里,別墅前有處大院子,榮敬恩怕迷路,所以下車后緊步跟著盛名川。進(jìn)了別墅,盛夫人已經(jīng)在玄關(guān)處等著,這位夫人榮敬恩后一步進(jìn)門,垂首安靜的站著,生怕礙了人眼。剛站定,就聽盛夫人溫和的聲音響起。“路上還堵車吧,飯菜都涼了,快進(jìn)屋來,先用飯。”榮敬恩抬了下眼皮子,見這話不是對她說的,又垂下了頭。盛名川應(yīng)著話:“好,大哥他們還沒回來吧?”“沒有,在姜家呢,今天是他們訂婚的日子,正熱鬧,今晚怕是回不來。”盛夫人和盛名川說著話,進(jìn)了屋,默契的拿榮敬恩當(dāng)空氣,連招呼都沒一句。榮敬恩抬眼,心下莫名悲涼,但又覺得被冷落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并沒往心里去,正好舍了她那句出不了口的“媽”。榮敬恩進(jìn)了客廳,滿目琳瑯,被盛家氣派的布置震得愣了幾愣。沒有下人牽引,她左右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尋著盛夫人和盛名川的聲音找去了飯廳。盛家上下其余人都去了大少爺盛千河的訂婚宴,只有盛夫人體乏,所以早回來了。大少爺訂婚這么大的事情,榮敬恩居然沒收到這邊給出的半絲消息,可見盛家上下并未將她當(dāng)一家人。不便多想,榮敬恩在飯桌前站著,淺笑嫣嫣。盛夫人在首位坐下,似乎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個榮敬恩。“你也來了啊,坐吧。”盛夫人給了記正眼后,再沒多給任何關(guān)注。落座的盛名川抬眼,目光極淡的落在榮敬恩臉上,心想自己在場,她若都不給母親面子,這婚,勢必不會再拖下去。榮敬恩落座,目不斜視,起筷就吃。盛夫人沒料到榮敬恩會這么安靜,與盛名川交換了記眼神,以為盛名川在來的路上訓(xùn)斥了榮敬恩一頓,所以才得見這么安靜。原本不想與這沒規(guī)沒距的丫頭多相處一刻,但見她難得溫順了一回,多坐一會兒勉強(qiáng)也行。餐后三人在客廳坐著,榮敬恩前后過了一遍才開口。“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大哥訂婚我作為盛家少夫人應(yīng)該出席,但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所以缺席了,您知道我雖然出院在家休養(yǎng),可似乎身體并沒有好全,訂婚宴已經(jīng)過了,我想彌補(bǔ)也沒有機(jī)會,希望您別生氣。我大意做錯了事,您卻生氣,氣壞了身體就是您吃虧了,還請您寬心,別生氣。”盛名川不動聲色看著榮敬恩,這話,可不是他教的。盛夫人忍不住盯著榮敬恩細(xì)看,這不會是人假扮的吧?榮家那趾高氣昂沒半點教養(yǎng)的丫頭,什么時候這么心平氣和的跟她這個婆婆說過話?盛夫人眼中滿是疑問,半晌無語,直轉(zhuǎn)向盛名川,拿眼神詢問到底把這惹事兒精怎么了,半個月不見,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盛名川沉著臉,沒說穿這是榮敬恩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母親輕輕搖頭。盛夫人收回情緒,三言兩句打發(fā)了榮敬恩:“行了,既然是你身體不舒服,那就不必再提了,回房去吧,我跟名川還有話說。”榮敬恩微愣,什么意思?錯愕的轉(zhuǎn)向盛名川:難道不打算回去?可惜盛名川全程無視她的存在,又哪里看到她詢問的眼神,扶著盛夫人去了房間,獨(dú)留榮敬恩呆愣客廳。榮敬恩腦子嗡嗡作響,一時間苦不堪言:不是吧,同房不就等于陪睡?!真想奪門而逃,不帶這么玩兒的,她從沒想過要獻(xiàn)身的說……“三少奶奶,夫人讓您回房間。”華嫂一邊提了句。榮敬恩幽幽回神,只想問現(xiàn)在跑還來不來及。木訥上樓,后面華嫂又冷冷出聲:“三少奶奶,三少的房間在左邊。”榮敬恩忙回神,回頭笑了下:“我知道。”趕緊轉(zhuǎn)了方向,往左邊走廊去。哪一間呢?榮敬恩皺眉,隨便推了間房門,果然后面華嫂聲音又響了起來:“少奶奶,二小姐的房間請少奶奶不要再隨意進(jìn)出,三少的房間在最里面。”榮敬恩幽幽回頭,然后笑了下,“我知道。”灰溜溜的往盡頭去,心下不平,她又沒來過,榮大小姐又沒給她任何提示,她怎么知道是哪間?推門時忍不住回頭,華嫂依舊防賊一般看著她,這不僅讓榮敬恩疑惑曾經(jīng)在盛家榮大小姐到底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推開門進(jìn)屋,下一刻鎖上,免得被那不友善的大嬸兒“偷窺”。往柔軟的床面一坐,心里開始不安。榮敬恩覺得,自己必須趕緊回老家一趟,希望戴姿平安無事的在家等她,直覺告訴她,榮大小姐也沒死,而是變成了戴姿。這榮大小姐的生活環(huán)境不那么簡單,她一鄉(xiāng)下丫頭,縱然在大都市打過幾年小工,也萬不到能應(yīng)付這些大人物的程度。身份還是趕緊換回來的好,這千金小姐的命運(yùn),她著實羨慕不來。華嫂在門外敲門,榮敬恩黑著臉開門:“干嘛?”華嫂依舊那語調(diào):“三少奶奶別忘了為三少放好洗浴的水,水溫要合適,洗浴用品、袍子一應(yīng)事物都要備得妥當(dāng),不要粗心大意。”榮敬恩點頭:“還有事嗎?”華嫂不語,榮敬恩關(guān)門,又開始在屋里走動。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倒霉催的命,這么玄乎的事兒給她撞上了。盛名川幾月不出現(xiàn)一次,她還樂得清靜,小日子過得甚是滋潤。可盛名川一出現(xiàn),她才方覺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目前自己是榮敬恩,是盛名川的老婆,也就是說她得暫時抗下榮大小姐所有責(zé)任,包括和盛名川睡覺!不論這是誰的身體,她都無法說服自己乖乖躺在人身下求歡。來回踱步,榮敬恩忽然開了房門,華嫂已經(jīng)離開。榮敬恩在門口站著,歪頭一想,盛三少對大小姐厭惡至此,應(yīng)該不會要求那啥啥啥吧?榮敬恩稍稍寬了心,但回頭一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難免有“口不擇食”的時候,真有那啥啥的要求,那時候再想著走人,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