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于暗處的皇家暗衛(wèi)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景陽宮前去通報(bào)。
“鐘衍!”
貴妃怒吼:“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的生母?!你到底是不是人!不可以!你不可以樣對本宮!”
“能保護(hù)眠眠,爺哪里會在乎自己是不是人?”鐘衍眸色陰翳地開了口:“再者,秦貴妃,你說爺不可以這樣對你...但爺告訴你...”
“不,爺可以?!?br/> ...
三日后,北陵皇城燕京城外。
鐘眠已經(jīng)率百官等了很久。
“...林大人?!鄙倌昶届o的嗓音響起。
人群中一個人影很快便小步小步地跑了過來:“太子殿下...”
“禮部派人來報(bào),說使臣隊(duì)伍將于辰時(shí)抵達(dá)燕京,”少年的面龐清雅出塵,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種淡漠的溫柔。她的聲音很淡然,但正是這份淡然,令人害怕:“而現(xiàn)今,已經(jīng)過了巳時(shí)...”
她輕飄飄地望向林大人:
“你不覺得,你該給孤,一個交代么?禮部尚書?嗯?”
“噗通!”
這位年過半百的禮部尚書林大人直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害怕地跪了下來:“這...太子殿下...老臣有罪...”
他不敢給自己開脫。
雖然心里知道定是那南嶼太子沒事找事才耽誤了行程...但是他不能為自己辯解...
因?yàn)樘拥钕?,不喜聽別人的辯解。
錯了就是錯了。
無論有何緣由。
錯了卻為自己辯解開脫,那是懦夫的行為,亦是不認(rèn)錯的行為。
錯了,就必須受罰。
當(dāng)然,在處罰之前,太子殿下會自己查清犯錯的緣由,以此來判斷是輕罰還是重罰。
正如此時(shí)。
“既如此,林大人便守在這里等待南嶼太子吧?!辩娒呱ひ舻?br/> “孤先回東宮處理政務(wù),若是南嶼太子真的到了,再讓人來東宮稟告孤...記住,是待他抵達(dá)后?!?br/> 鐘眠從來都不是寬容的人。
南嶼太子現(xiàn)下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但她偏偏就不乖乖受著...她偏偏就要把這筆賬算回去!
如此,才算是公平。
這一番話說完之后,鐘眠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鐘眠這一處理政務(wù),就處理到了黃昏時(shí)分——而這期間,并沒有人來通稟她南嶼太子的事。
所以,南嶼太子,還未入京。
鐘眠覺得那位太子八成是腦子有點(diǎn)問題。
畢竟在他國的地盤上行事還敢如此囂張——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自身的強(qiáng)大足以令他如此囂張。
能成為太子,大概是后者。
但鐘眠就是覺得南嶼太子腦子有問題。
你問為什么?
哦,誰讓那位殺千刀的太子敢浪費(fèi)她的時(shí)間!
不知道她有很多奏折沒批么?
又是一炷香之后。
終于有人來通稟了:“太...太子殿下...南嶼太子入京了?!?br/> 前來通稟的是禮部的人。
他似乎有點(diǎn)慌。
但鐘眠一點(diǎn)都不慌。
她繼續(xù)專心致志地批閱奏折。
直到那位禮部不知名的大人額上的冷汗都不知道滴下來多少,鐘眠才不慌不忙地批完最后一本,掀起衣擺起身。
“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