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在說這些話前,他皮膚漸漸褶皺,一股子尸氣在房間內(nèi)彌漫。
鐘表停在凌晨十二點的那一刻,爺爺整個人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停止了呼吸。
我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撫養(yǎng)我十八年的爺爺去世了!
正當(dāng)這個時候,一陣陰風(fēng)吹開了大門。
一位手持白燈籠,穿著灰衣長袍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她年紀(jì)與我相仿,奇怪的是她居然披麻戴孝。
剛進門,女孩大喊道:“恭送陳老爺子上路!”
說完,女孩兒緩緩鞠了個躬。
我擦了擦眼淚,上下打量著女孩兒,她模樣雖然漂亮,看起來卻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女孩兒主動說:“我叫陳懷珺,是陳俊義的孫女。”
我當(dāng)時就火了,“不用你來假惺惺的,滾!”
陳懷珺沉穩(wěn)道:“爺爺說,你想報仇隨時可以去找他,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取回鎮(zhèn)魂釘。”
說話間,她走到爺爺?shù)谋澈螅瑢⑹执钤谠跔敔數(shù)奶祆`蓋,拽出一枚三寸長的銅釘。
我眉頭鎖緊,追問陳懷珺是怎么回事?那鎮(zhèn)魂釘?shù)淖饔茫蛟谪堕T可以在段時間封住人的三魂七魄,縱然身死,魂魄依然會困在體內(nèi),能在短時間延續(xù)生命。
陳懷珺說:“陳爺早在半個月前就該去世了,他生機喪盡前正做一件大事,迫不得已只好找到我爺爺幫忙用鎮(zhèn)魂法鎖住他的三魂七魄,借此延壽十五天。。”
陳懷珺擦了擦釘子,把它放在紅色手絹收好,回頭道:“來之前我爺爺說了,他與陳爺爺?shù)亩髟挂呀?jīng)放下,你是他唯一的后人,以后遇到什么困難都可以找我。”
說罷,她留下電話號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陳俊義這個名字對我而言,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算爺爺不準(zhǔn)我報仇,我又怎么可能會去求他?
因為沒有錢,爺爺?shù)脑岫Y很簡陋,沒有靈車也沒有送葬的親友,昨天凌晨下了場小雨,濕地面散發(fā)出微微涼意,我雇了一輛推車,一個人拉著棺材走在街道上。
結(jié)果,我剛出了十字路口,就見到數(shù)十輛豪華轎車停在路邊,路中間還有八位身穿清朝官袍男子,他們戴著寬大斗笠,遮住了面孔,只是肩上扛著龍頭石棺非常霸氣。
待車門紛紛打開,所有下車的人皆披麻戴孝。
說實話,我的確被眼前的陣勢所這震驚,可管來者是誰,我不會退后半步,我一步步緩慢前行,直到靠近頭車的近前。
他們?nèi)巳褐杏幸晃淮髦R的中年人走在最前面,他與我面對面時,摘下眼鏡,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喊道:“恭送陳天師羽化登仙!”
“...。”
眾人高呼,聲震如雷。
有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手持三清鈴,引八位官袍男子抬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