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辭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破爛的寺廟里一呆,就是一天半的時日。
原以為秦承決不久后就會帶人前來解救自己,可實際上卻是她大錯特錯了,她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等到這五岳門的人都準備吃完飯了,也不見一個人前來解救自己,如此,便也認了命,反正這些人只是禁錮自己,又不打算傷害她,在這兒有吃有喝,就算條件差了點,也還能湊合。
只是這秦承決,難道就這么不關心自己,一天一夜過去了,洛裳辭坐在一處石凳上,越想心中就越是悲傷。
爹爹呢,三殿下呢,他們都在哪里啊?
而與此同時,秦承決正在丞相府跟洛年忠二人一起商量對策。
“三殿下,我女兒原本獨自一人去南山為她母親掃墓,這本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她雖然現在成了郡主,但總的來說還是普通人一個,又如何會有人存心害她?”洛年忠說著,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其實要我說來,這事還是得怪三殿下,若是三殿下今日不去,又如何生出這許多的事端?”
他這樣說話,卻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秦承決頭上,讓他聽了很是不痛快,于是也有些惱怒道,“今日我來,便是和丞相大人商量商量如何將郡主救出來,你卻是推卸責任,若我說來,你便不該讓岐珍一個人去南山祭拜先人,她獨自一人,手無縛雞之力,無論是遇到什么危險只怕都難以應對。”
“可是她母親!”洛年忠大聲說著,又嘆了口氣,“唉,也罷,便是我這個當爹的做的不對,可那五岳門和前朝的恩怨早就已經一刀兩斷,就算他們再有什么怒氣,不如去找那尚且埋在墳包中的一抔黃土算賬,又何必與小女一個人為難呢?”
“丞相大人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那五岳門的人可不見得就和您想的一樣,他們向來是喪心病狂之徒,再加上有人挑唆,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也都是不足為奇,現下我們該考慮的,卻是如何將岐珍郡主解救出來。”
洛裳辭現下身份不同于以往了,她本是郡主,又是能為皇上解決頭痛頑疾之人,因此自然是十分重要,受不得半點兒委屈,如今已經是被五岳門的人擄走,若是通報圣上,用京禁衛(wèi)去解救,自然是再正常不過。
可現下為難的卻是京禁衛(wèi)大部分都是秦淮淵的人,這次五岳門的的行動,本就疑似和秦淮淵有關,他斷然不能再冒這個險。
是以,他只能自己帶上些人,闖入五岳門的地盤將洛裳辭帶出來。
但這未免有些危險,所以要先跟洛年忠說清楚才是。
洛年忠雖然不夠精明,但也知道秦淮淵這人是如何品行,自然不愿意讓女兒一直處于危險之中,也知道此事不適合交個圣上處理。
看著秦承決一臉的堅定,洛年忠想想便道,“三殿下武藝高強,手下又有無數的精兵強將,解救小女一人,自是不大困難,小女最近跟您走的也近,若是您救了她,我們全家必定感謝。”
“我會去救她,那是自然的,只是我也要避嫌,免得到時候太子拿這個做文章,便是將我們兩家都陷入了困難的境地,我需要丞相大人派一名府上的護衛(wèi)跟我同去,只一個人,意思意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