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洛裳辭終于露出難過的表情,洛云舒只覺得不虛此行,現(xiàn)下也算是揚了眉吐了氣,拍拍屁股就起了身,又道,“妹妹不要著急,到時候我與你姐夫成了親,你和皇家便是親上加親,那自然極好了。”
看著洛云舒得意洋洋的一張臉,洛裳辭氣的直想咬人,卻在這么多丫鬟仆人和方芙蓉面前,她也不得不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懣。
“姐姐說的動聽,妹妹也很期待著那一天。”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洛裳辭不保證自己不會揪著秦承決的衣領(lǐng)子,好好質(zhì)問一下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說好的一直婚約,難不成這樣輕易的就能夠不作數(shù)么?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洛云舒絕對不是秦承決喜歡的類型,那么他們所謂的婚約究竟是不是單方面定下來的?
不得而知,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見到秦承決,之前都是路上偶遇,或者他來找自己的,在這個女性得不到最高尊重的時代,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這樣的無力,這么沒有自我。
洛云舒炫耀完畢之后,轉(zhuǎn)身就走,只留元香呆呆地看著目中無神,眼色難看的洛裳辭。
她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樣出言安慰,半晌才道,“大小姐說的話卻是不能夠全相信的,她本來就有意激怒小姐你,今日前來說這么一番話,分明就是給人添堵,既然這樣的話,說明三殿下也不一定答應(yīng)過這門親事。”
“若是沒答應(yīng),洛云舒又為何說的這么心安理得?”方芙蓉的表情雖然為難,但似乎并沒有否認(rèn)洛云舒說的話。
哼,好你個秦承決,我一心帶你,到頭來你卻是這樣對我的?
洛裳辭想著,心中越是難受,隨手將繡了一半的荷包一丟,怒道,“還有什么好繡的,我真是可笑極了。”
與此同時,身在東宮的秦承決,就這樣在秦淮淵面前連打了三個噴嚏。
這樣子卻是十分的滑稽,縱然兄弟二人關(guān)系再查,見他這副模樣,太子也不由調(diào)侃,“皇弟這是感冒了不成,也對,現(xiàn)下正是季節(jié)轉(zhuǎn)換的時候,你也得好好注意身體了。”
“我的身體自會注意,就不勞皇兄掛心了,只是……”秦承決頓了頓,還是道,“丞相府的事情,到底如何?”
他很少主動跟秦淮淵打聽這些事,尤其還是關(guān)于朝堂官員,這一直是他們二人之間避諱的言辭。
畢竟,他們二人是要互相提防著的,這朝堂之事又是誰得了誰究竟扳回一局的事情,因此,二人在一起下棋喝茶,說出的話向來是你嘲我諷,針鋒相對,鮮少有這樣對談的時候。
知道是他心中急了,秦淮淵不由笑出了聲來,“皇弟這番還真費心思了,到我這東宮來下了這么多盤棋,就只是想知道這區(qū)區(qū)一件事情,你天性冷情,對這些事情并無太多的興趣,這次著了急,卻是為的那般呢?”
“皇兄不愿說,那我也不再問了。”秦承決頷首,站起身來,“今日在東宮待的時間也長,如此,就先告辭了。”
“哈哈哈,不用我說,你過不了多久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時候,你怕是也沒心思前來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