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好容易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捏起拳頭,卻終究不敢上前詢問來人是誰。
就這么耗了半晌,卻是聽不到任何一個人叩門的聲音,也沒有人出生呼喚自己跟洛裳辭,莫不是走錯了,還是耗子之類的動物路過,才造成這樣的聲響?
她心里正十分疑惑,卻聽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實在是太可疑了。
若是自己貿(mào)然出去,卻又會不會出什么事,元香躊躇一陣,躡手躡腳地回到洛裳辭身邊,雖然于心不忍,但還是將她給叫醒。
揉著惺忪的睡眼,卻見面前的元香一副警惕神色,洛裳辭不由奇怪,睡意也頓時削減了一大半,她低聲問道,“怎么了?”
“小姐你聽,窗外是不是有什么聲音,響了許久了,元香覺得,不像是老鼠之類!”
聽她說罷,洛裳辭果然豎起耳朵,專注地感受起門外的動向來。
她卻并未聽到什么聲音,正搖搖頭,卻忽然動了動鼻子,立刻跳下了床,翻出平日里用的香爐,點進(jìn)去一塊香片。
“這是干什么?”
“有股異香,我怕有人投毒!”洛裳辭說著,將香爐送到元香和自己鼻翼旁邊,好好聞了一通,才站起身來,推推窗子,卻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小小一個破洞,和裊裊的幾縷青煙,想必自己聞到的東西就是從這里傳來。
什么人又想著陷害自己,直覺告訴她,是洛云舒心愿未遂,所以來找她的事了。
雖說這事要罷休了有些憋屈,可洛裳辭也沒什么辦法,畢竟自己現(xiàn)下身穿睡衣睡褲,不能出去捉人,就算是抓住了人,不見得能打得過,就算打過了,洛云舒也能一口咬定并非她致使的,再加上她馬上就要入宮,已經(jīng)成了昭儀,父親自然不可能罰她了。
是以,輕輕地將那縷青煙吹了出去,又開開窗子燃放了好一陣兒自己的香料,洛裳辭才安下心來,躺在床上準(zhǔn)備繼續(xù)睡。
“小姐,莫不怕他們再來?”
“怕什么,已經(jīng)來了一次,除非是不想要命了,才會接二連三地來,事不過三,若是他們這次再來,也就別怪我不客氣地大鬧一場!”
若是洛裳辭爆發(fā)了,她完全可以讓洛云舒連這個她自己都看不上的昭儀也沒得當(dāng),可終究還是顧全了大局,這洛云舒若是還不識相,洛裳辭覺得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必要再三地退讓,她說完,賭氣似的跌到了床上,“你快去睡吧,不會再出什么事了。”
只要洛云舒還有點腦子的話,是不可能讓她的人過來兩次的。
于是,第二日的洛裳辭仍舊活蹦亂跳,還跑到洛云舒院子里,說什么要送送她之類,還落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大姐姐就要走了,日后這偌大的丞相府,妹妹不就連一個可說話的人都沒了?”
“別這么說,除了我,不是還有婉瑜嗎,你和她也差不多大,自然是好好相處,成為令人艷羨的姐妹。”洛云舒嘴上說著假惺惺的話,心里面卻已經(jīng)
把昨日那個辦事不力被人發(fā)現(xiàn)的蠢貨痛罵了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