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洛年忠死了,我倒是要看看,洛裳辭那個小蹄子,她自己一個人,還有什么可囂張的!”
坐在貴妃椅上,柳秋暮滿面怨毒,秦淮淵看在眼里,心中很是厭惡。
雖說洛年忠的死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之前想方設(shè)法想要搞垮丞相府都沒能成功,現(xiàn)在卻是什么都不用做,秦道恭直接自己病死了,當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可柳秋暮卻是將一切仇恨都放在洛裳辭身上,這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他看在眼里,也覺得反感。
然而,秦淮淵自己都懷著齷齪心思,跟柳秋暮也是半斤八兩,沒有什么五十步笑百步的必要。
他心中冷笑,面上還是一派謙和恭謹,“母后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才是,洛年忠雖然身死,但是洛裳辭也不一定會就此垮掉,我們還是不可懈怠。”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區(qū)區(qū)一個洛裳辭,能奈何的了我這皇后么?”柳秋暮聞言,一挑眉,似乎帶著些怒氣。
她這些日子被洛裳辭害慘了,自己總結(jié)一番,覺得歸根結(jié)底就是洛裳辭的老爹給她開了外掛,這才導(dǎo)致她后來能夠在自己這個皇后面前那么囂張,之所以能得到皇帝的歡心,多半也跟洛年忠有關(guān)。
就算是能治病又如何了,難不成皇宮內(nèi)外那么多專業(yè)的大夫,竟然還代替不了一個洛裳辭么?
柳秋暮就是這樣想著,心道洛裳辭的父親不在世了,她也就徹底地成了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壓根兒不足為懼。
秦淮淵就不似她想的這么簡單,他跟洛裳辭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絕對不是一個依靠父親往上爬的女人,之所以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和成就,跟她自己的能力也密不可分。
洛裳辭比洛云舒更加令人忌憚,可柳秋暮根本不明白這一點,只覺得洛年忠死了,丞相府倒了,洛裳辭一介女流,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只能淪為軟柿子,任他們?nèi)鄨A捏扁!
心中臆想著,柳秋暮比洛云舒還要瘋癲,只覺得喜悅之情無法言表。
“母后,兒臣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我們不要掉以輕心,不要將洛裳辭當成了普通的官家小姐,她……”
“她就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為何不能當成,她本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能像現(xiàn)在這樣,還不是全憑運氣,我倒要看看,她能夠囂張到什么時候,洛年忠死了,她就是一個廢物!”柳秋暮對洛裳辭恨的厲害了,說出的話更是難聽,秦淮淵聽得直直搖頭,趕快離開了她的寢殿。
待得秦淮淵走了很遠,柳秋暮卻還是自言自語,“這個不肖子,今天竟然向著洛裳辭說話,還讓我不要將她當成普通官家女子,呵,不是普通官家女子還能是什么,難道是天女下凡不成!這次,就算她是天女下凡,我也要讓她嘗嘗凡人的厲害。”
她一面放著狠話,只覺得心情很好,勾唇一笑,側(cè)躺在椅子上面,形容十分妖媚。
宮中已經(jīng)足夠混亂了,可更混亂的,自然是丞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