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一次我也不會罰你,只希望你日后改一改這樣的暴脾氣,不要動不動就將下人送官,若是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先讓我知道,到時候我定然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你難道還信不過爹爹么?”
洛年忠方才聽洛裳辭肯服軟,本來就氣順了許多,現(xiàn)在又看她靠近自己,扭扭捏捏地撒著嬌,一時間更加心軟。
其實啊,這個孩子小時候還是很可愛的,會甜甜地叫著爹娘,也喜歡騎在自己脖子上,也不害怕,童年時期的洛裳辭是最討人喜歡的,只等長大了些,便愈發(fā)叛逆囂張,性格也隨著母親的離世漸漸跑偏。
若是她能稍微懂事一些,多為自己著想一些,他也不吝嗇于給她多一些關(guān)注。
“我自然是信得過爹爹的,只是那時候覺得長風(fēng)被欺負(fù)了,又是心疼又是氣惱,這才一心要懲罰徐氏,覺得只有將她送到官府才能解心頭之氣,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的確是我太過于沖動了,還請爹爹放下心來,下次我定然會心中掂量的。”
“你知道就好。”洛年忠難得地抬起手,撫了撫洛裳辭頭頂上綿軟的黑發(fā),又道,“天色這么晚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些日子剛從賑災(zāi)營回來,今日又撞到了這樣的事,也難怪你心思不穩(wěn)定了。”
乖乖地點點頭,洛裳辭攜著候在門外的元香,二人并著肩一道回去,卻見元香拿著一個燈籠,臉色如常,但是卻一句話都不說,想了想,她一把奪過燈籠,笑道,“怎么了就苦著臉,難不成生我氣了?”
“元香沒生小姐的氣,元香生的是徐氏的氣!”元香嘴硬著,卻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嘴,洛裳辭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她想了想,嘆了口氣,“既然是生那徐氏的氣,又為何不理我?”
“元香氣的說不出話來。”
“哎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怪我兇你,對吧?”
這丫頭這些日子被自己慣的太任性了些,竟然連嗔怪幾句都不行了,不過那時候的確是自己忽然暴起,嚇到了她,如今犯起了小脾氣,倒也說得過去。
“不是,元香不會怪小姐的。”面紅耳赤地解釋著,她眼眶漸紅,解釋道,“我就是不知道小姐為什么突然生氣,只覺得有些委屈。”
“你不知道那時候情況緊急,我要在那徐嬤嬤面前示威啊,倘若我對你像現(xiàn)在這般柔聲細(xì)語的,那她們就會覺得我是一個軟柿子,誰想捏就捏。”說著,她又嚴(yán)肅道,“元香啊,我一直那你當(dāng)作我的妹妹一般,所以也不會輕易罰你訓(xùn)你,可你也要知道識我的眼色,以后再碰到諸如今天的情況,你便知道我不是有心針對你了。”
“嗯,我知道了。”元香點點頭,她本就是個很好哄的姑娘,只消說上幾句軟話就露出了笑臉,問道,“小姐今日怎么沒跟老爺吵起來,好像還很愉快的樣子。”
“那是我爹啊,我為何要跟親爹吵架?”洛裳辭反問,又自責(zé)道,“之前的黑歷史就不要再提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跟爹爹鬧脾氣。”
“那老爺沒有訓(xùn)斥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