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黎靖遠(yuǎn)回答道:“只是說請皇上恩準(zhǔn)他們把公主的棺木歸還他們,他們也帶了人,會一路護(hù)送公主回土方。”
“雖然如今不該如此提及,但是目前形式確實不能多生事端,若是土方?jīng)]有前來要人,皇上自然是可以把公主合理葬入皇陵,如今土方前來咬人,若是皇上不歸還公主的棺木,便是會遭到諸國的非議。”蕭韞玉躬身開口,認(rèn)真道。
“蕭相,朕從未比這一刻更加討厭你。”秦承決沉聲道。
“即便皇上討厭,臣也不得不為皇上,為慶陽考慮周全。”蕭韞玉認(rèn)真道。
正是因為他們的額關(guān)系不止是君臣,所以他便要分析每一個對秦承決有害的事情,如今的情況之下,若是再多生事端的話,那么便是正好落人口實。
洛裳辭嘴角也抿著,雖然她頭腦還不是很清醒,但蕭韞玉的分析她還是十分明白的,如今這種情況之下,秦承決若是執(zhí)意把秣陵葬入皇陵,不但會與土方為敵,而且也會給了那些本身就想要挑錯的各國來使一個更好的機(jī)會。
眼下很多事情都陸續(xù)要進(jìn)行,在這之后便是春獵,隨后便是為了秋試做準(zhǔn)備的各地鄉(xiāng)試,今年許多的條例又有很多的變更,還要和眾人意義皆是,這些工程可不是簡單就能夠完成的。
如今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之中,但凡有一分的疏漏,便會讓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白做準(zhǔn)備。
洛裳辭也能夠理解秦承決,那是他這個世界上血濃于水的親妹妹,就算是他有眾多的兄弟姐妹,但是同父同母的就只有這一個。
秣陵也一向溫順,雖然年歲小,但也是個心中帶著很強(qiáng)的責(zé)任感的人,況且她有時候所表露出來的那種氣概,也讓人從來都無法忽視這樣一個公主。
眼下她的離去,若是最難過的人定然是秦承決,雖然他并未表露出來,但是和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怎么也是有了些感應(yīng)。
如今在他不讓外人看到的心中,卻是在滴血流淚。
“你們?nèi)茧x開吧。”秦承決冷淡的開口。
聞惠和蕭韞玉便只得躬身一禮,離開了房間。
“你怎么不休息?”秦承決看著眼睛已然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洛裳辭,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開口道。
洛裳辭淡淡笑了笑,這樣談了好一會的話,她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力氣:“自然是要看夠啊,萬一哪一天我看不到你了,好歹還能夠算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嘛。”
“不許胡說。”秦承決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洛裳辭有些被嚇到,不滿的嘟嘴道:“你這么兇做什么?我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你會永遠(yuǎn)都看著我的。”秦承決固執(zhí)道。
洛裳辭無奈的撇撇嘴,隨后凝重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定然會讓你很為難,我也不打算勸你,你還是跟隨著自己的心決定吧。”
秦承決沉默了良久后才開口:“秣陵曾經(jīng)告訴我,她喜歡慶陽,也喜歡土方,永遠(yuǎn)都不希望這兩個地方有什么不和睦的事情產(chǎn)生,而她則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守護(hù)這兩個地方,如今這種情況,定然也是她不希望發(fā)生的。”
這樣一說,洛裳辭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答案,她自然知道下這種決定對于他來說有多難,畢竟那是他一直捧在手心中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和自己的妹妹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