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洋的聲音不大,但是無論是綠毛還是他兩個同伴都不由得一顫,丫的,這貨什么來頭,竟然這么狠?
“當(dāng)然了,我說的你們可能不信。嗯,隨時可以試試。”李九洋撿起綠毛掉在地上的短刀,用刀背拍了拍綠毛的臉:“那個90后的小妞留下,你們都滾。”
李九洋退后,綠毛的兩個同伴這才上前扶起綠毛,夾著尾巴退到了幸福旅社的門口。
感覺李九洋追不上,綠毛這才恢復(fù)了囂張的本性,不過他可沒敢再罵林哺心:“小子,你tm有種!今天這事兒肯定是沒完,是你爹媽生的,敢不敢告訴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什么不敢?”李九洋臉上帶著笑容,淡淡的道:“敢上九天攬?jiān)拢蚁挛逖笞谨M,哥是李、九、洋!”
“行,行,李九洋,老子記住了!”綠毛一腳踢翻了幸福旅社門口的招牌,然后上了電動車,急匆匆地離開。
“九洋,剛才樓下吵什么吵?”綠毛等人剛離開,樓梯上就傳來林哺心的聲音。
李九洋回頭,剛剛洗完澡的林哺心頭上包著一條毛巾,渾身都散發(fā)出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她身上只穿了一條白色的睡裙,胸前沒有任何束縛的高聳很有節(jié)奏地顫抖,似乎要從領(lǐng)口蹦出來一般。
那睡裙雖然不算暴露,可也只覆蓋到了膝蓋上方,林哺心雙腿擺動,搖曳間甚至能隱約看見那裙底的風(fēng)光。
“臭犢子,不許看!”感覺到李九洋色瞇瞇的目光,林哺心也意識到了不妥,一手拽著裙角防止走光,薄怒哼道。
“嘿,姐,你真性感。”李九洋對付綠毛時候的那股戾氣瞬間消失,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林哺心看到沙發(fā)上躺著的醉酒女,皺眉道。
“黑狼幫沒事找事,被我嚇跑了。”李九洋混不當(dāng)回事,一邊手腳麻利地將綠毛的牙齒和鮮血擦干凈,一邊輕描淡寫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彪呼呼的道:“嘿,姐,你覺得剛才咱是不是很威風(fēng)?是不是有種以身相許的沖動?”
林哺心愣住了,然后臉色煞白,頹然地坐在凳子上:“相許……你妹啊!九洋,你惹麻煩了!黑狼幫在大學(xué)城附近橫行霸道,據(jù)說手上還有人命案子……哎,不行不行,你快點(diǎn)走!”
林哺心打開錢柜,一股腦的將里面的百元大鈔全拿了出來:“姐這就這么點(diǎn)現(xiàn)金,你先離開福州!等安頓下來給姐個卡號,我再給你轉(zhuǎn)賬過去,快點(diǎn),快點(diǎn)!”
說著,林哺心把大把的鈔票塞到李九洋手里,催促道。
“我走了,你咋辦?”李九洋把錢拿在手里,問道。
“姐沒事。”林哺心眉眼低垂,咬牙道:“和你說吧,那個黑狼對我一直有想法,八成今天故意派人示威來了。等你走了我去和他說道說道,最壞的結(jié)果,大不了姐被他糟蹋幾回,肯定沒事。”
“我勒個擦,被他糟蹋,那還不如便宜我呢。”李九洋把錢放在吧臺上。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林哺心瞪了李九洋一眼:“滾蛋,趕緊!”
“姐,你也知道我身世。從小就是個孤兒,現(xiàn)在走了,你讓我去哪兒?”李九洋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一副愛咋咋地的表情。
“你腦袋沒病吧?天大地大,你一個大小伙子哪里不能去?還非得在姐這棵樹上吊死?告訴你,得罪黑狼幫,你留在這就是死路一條!”林哺心著急地恐嚇。
“嘿,姐啊,你還不了解咱這人?”李九洋眨了眨眼睛:“你以后不要說我腦子有病,腦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須有個腦子。可惜,咱沒有。”
“你……”林哺心渾身無力,這貨,太tm二了。不過,雖然惱怒李九洋此時的固執(zhí),但是他因?yàn)榫G毛辱罵自己就大打出手,而且事后選擇堅(jiān)定留下,還是讓林哺心有些感動:“九洋,姐知道你好心。可是你真不了解黑狼幫,不了解黑道!他們不是人,是一群禽獸!”
“啊……那和我有些差別。”李九洋點(diǎn)頭道:“一般情況下,我面對美女,脫了衣服的時候才是禽獸。”
“那現(xiàn)在呢?”林哺心沒好氣地問道。
“嘿,現(xiàn)在我是衣冠禽獸!”李九洋沒心沒肺地笑笑,指了指那醉酒的妹紙,道:“別說今天咱們確實(shí)客滿,就算有房間,我也不能讓他們進(jìn)來啊。看那妹紙的穿著打扮,雖然不檢點(diǎn),但好端端地,也不能被狗糟蹋。”
“濫好人。”林哺心嘆口氣:“咱們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平時自身都難保,還學(xué)別人見義勇為?算了,你真不走?”
“死都不走。”
“不走也行,你那雙賊眼珠子別盯著她的胸看,去拿條毯子,倒點(diǎn)水放她旁邊。”林哺心畢竟心地善良,有些心疼的道:“這小丫頭,太不知道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