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性陰,而活人的鮮血熱氣騰騰,聚斂了人的一身陽氣。所以陰陽相吸,造成了僵尸喜歡撲活人的狀況。
但是兩個哭喪人都口噴鮮血了,這女尸不但沒有半點(diǎn)靠近,反而非得朝我撲來。
這麻子不是麻子,這不是坑人嗎?
那會兒也沒多想,眼看暗金色的影子就要撲來,我一個懶驢打滾就躲到了角落里。
那暗金色的影子撲了個空,順手一抓,尖銳的指甲就在我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鮮血涌出,疼的我差點(diǎn)沒叫出聲來。
我氣急敗壞的吼道;“用白綾!”
走陰人身穿黑衣,腰懸白綾,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走陰拘魂。聽到我大吼,兩個走陰人想都沒想,順手一扯,白綾就陡然飛出,直接卷在了女尸腰間。
其中第一個走陰人怒道:“碎它脊椎骨!”
兩個哭喪人不顧自己口吐鮮血,縱身撲上,把女尸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我大吼道:“魁星踢斗不會???”
那哭喪人怒道:“老子若是會魁星踢斗!還會為了這點(diǎn)錢拼命嗎?別他娘的廢話!捆尸索呢!”
我心中暗罵,連魁星踢斗都不會,還算得上哭喪人嗎?這不是你們巫山哭喪人的成名絕技嗎?
可想歸想,我也沒時間去罵他,連滾帶爬的跑去趕尸人身邊,從他腰間解下了捆尸索。
借助昏暗的應(yīng)急燈,我看到這趕尸人脖子上多了一個大洞,鮮血把他半邊身子都給浸透了。我把衣服撕下來,在他脖子上胡亂纏了一圈,然后抓住他的手按住傷口,然后拽著捆尸索就跑。
才跑了兩步,就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那女尸力氣極大,竟然把兩個哭喪人掀翻,還順手扯斷了走陰人的白綾。
它睜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隔著幾個人死死的盯著我。
我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背后冒出,心說完蛋。
爺爺說我是戴罪之身,人鬼共恨!從我小時候開始就有白毛飛僵想吸我精氣,為這事,爺爺守了我足足十八年都不曾離開半步。
現(xiàn)在可好,剛剛離家兩天,就鬧騰出了這種事。
這女尸老盯著我,明顯是跟那白毛飛僵一樣,想吸我陰氣!
難怪這家伙放著鮮血在嘴邊都不喝,有一份美味無比的大餐,誰還去吃糠咽菜?
趕尸匠一個重傷,一個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走陰人被嚇破了膽子,藏在暗處瑟瑟發(fā)抖。
哭喪人口噴鮮血,被摔的筋斷骨折,明顯爬都爬不起來。
我雖然拿起了捆尸索,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沒人能幫得上忙。
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直面僵尸,相比之下,女亡山上吊死的小燕兒簡直就是一個乖寶寶。最起碼她一直安安靜靜的吊在樹上,最多就是呲牙咧嘴的嚇嚇人。
我深吸一口氣,怒吼道:“來??!你想吸老子精氣?老子廢了你!”
“黃金不死尸了不起??!老子用朱砂堵你九竅!斷你陰氣!來??!”
我張牙舞爪,怒吼連連。但心中也著實(shí)惱恨。黃金不死尸雖然厲害,但周身皮膚病變,氣息不同,所以必須要依靠九竅來溝通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