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抬起頭看她,燈光之下,他那下顎線流暢精致,凸起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謝謝你啊妹妹,不然我腦袋得開花了,改天你教我?guī)渍校@么厲害?”
他語氣很真誠。
男人長得很好看,面部輪廓有些硬朗帶著些凌厲感,卻在笑起來說話時顯得沉穩(wěn)柔和。
身上似乎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沉淀了歲月與歷盡千帆的消沉感,神秘感。
因為他說話語氣輕輕挑起的慵懶調(diào)調(diào),再加上他這慫人的表現(xiàn),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復(fù)雜的,好像很成熟,好像又是少年裝深沉。
他看上去,挺健康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沈漾總覺得他很柔弱。
像一朵小嬌花似的。
或許是因為資料上寫了,他從小生著大病,好了過后,又是動不動三天兩頭一場小病,天生的病骨,所以才覺得他身體弱的很。
可很快,她就打消了腦子里那些想法,輕輕一笑,朝著顧淮伸手。
女人的手很好看,指節(jié)修長漂亮,皮膚在燈光下更顯白皙。
而顧淮卻注意到她手上有繭,不明顯,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因為女人是處理過的,顯然是想隱藏自己的功底。
“怎么了?”顧淮抬了抬眉眼,輕抿唇瓣:“要我……以身相許?”
嗓音帶著幾分性感的啞,仿佛就是天生的:“我比較保守……”
他的聲音獨特好聽得能穿透周遭的嘈雜,無比清晰的傳入沈漾的耳里:“要是真的想,是不是可以循序漸進點兒?太直接,我容易被嚇到的?!?br/> 了解顧淮的都知道,他看似消沉風(fēng)流那么一副樣子,厭世又頹靡。
實則潔身自好,很有自己的目標和分寸,有些人,或許天生就生了那么一副風(fēng)流勾人骨。
沈漾心底一聲冷嗤,明明他都岌岌可危,小命難保,還有心思想這些呢?真是個流氓痞子,哪兒像科研人員?
她哼笑一聲,鼻腔里的共鳴帶著不羈的調(diào)調(diào),唇角翹起的笑意禮貌得恰到好處:“我的意思是,剛剛為了救你,手機撞酒瓶,扔壞了,五千元,你看看是支付寶還是微信,或者現(xiàn)金?”
“……”
“啊……”顧淮食指微微的擦過自己眼瞼的皮膚,有點兒尷尬,瞳仁泛起不好意思的淺笑:“窮得很,要不還是考慮一下以身相許吧?”
眾人:“……”
又在不正經(jīng)了!
眾人看了看沈漾。
女人臉上笑容無變化,慢條斯理的點點頭:“可以啊,樓上就是休息間是吧?”
沈漾朝著樓上微微抬了抬下巴,燈光照射下,她鎖骨精致,脖頸淡青色的細筋淡淡的,看著性感勾人。
她皮膚似乎又白又薄。
男人微微瞇了瞇眼,這是他第一副看得慣的皮囊,怎么就突然有點兒手欠想摸一把呢?
而女人隨性又漠然的吐出三個字:“上樓吧?!?br/> 眾人:“……!”
這是個玩兒得開的美人兒!
而這時候,顧淮垂眸看了看自己,又抬起眉眼看著她說:“玻璃好像刺穿褲子了,現(xiàn)在感覺有點點疼,不敢站起來。”
語氣很正經(jīng),很嚴肅,他在陳述這件事,沒帶任何挑逗。
漆黑如墨的視線,一直盯著沈漾。
這視線,就好像有什么心理暗示似的,讓沈漾不由自主朝著他下面看了看,玻璃確實濺到了他的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