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突然有些憋屈,眼含怒意的吼道:“誰說的?”
“我說的,如果我不讓你進神武學院,你覺得你還能進嗎?”炎萍平靜的看著杜文,“我知道你不服,但是誰叫你不安分的。”
杜文感覺很憋屈,很憤怒。
他突然感覺整個世界充滿了惡意,為什么剛剛看到希望,就又馬上被別人破滅了?
杜文瞪著炎萍,過了好一會兒才將怒氣和憋屈壓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了。”
炎萍點了點頭,笑道:“心性到是還不錯,就是有些年輕氣盛了,不知道隱忍。”
杜文笑了笑,平靜的說道:“隱忍,我忍了十年,他們誰不是變本加厲,以怨報德。我爺爺被迫去魔域戰(zhàn)場鎮(zhèn)守時,我忍了,他們在學院打壓我時,我忍了,但是他們不應該屢次三番的污辱我父親。”
“你……哎,算了!”
炎萍聽著杜文一字一頓的質(zhì)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或許杜文是對的,炎家或者說整個人族都對杜家有愧。
炎萍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不管怎么說,神武學院都不適合你,圣文學院在幾大世家掌控之中,你去了也只會被打壓,所以你去南祥內(nèi)務學院吧!”
聽到炎萍要讓自己去南祥內(nèi)務學院,杜文不由得一愣,“那個地方我是不會去的,一旦去了南祥內(nèi)務學院我就徹底無法翻身了,我寧愿去一個二流學院。”
炎萍偷笑了一下,說道:“怎么,你還看不上我大炎帝國的第三大學院,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
“如果是以前,或者父親還在的話,你讓我去那個學院都可以,舒舒服服養(yǎng)老誰不想。但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過去無法改變,已成事實。”杜文眼神堅定的看著炎萍,顯然一副死也不去的樣子。
“哦,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炎萍笑了笑說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么南祥內(nèi)務學院會是第三大學院嗎?”
杜文有些疑惑,說道:“南祥內(nèi)務學院成為第三大學院,不就是因為從那里畢業(yè)的人,要么是帝國內(nèi)務總管,要么就是帝國御用主廚嗎?”
炎萍似笑非笑的看著杜文,說道:“那你知道為什么這些人不是其他學院的人嗎,而且這些人就真的是毫無修為的人嗎?”
“這個……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杜文也逐漸反應了過來,帝國近百所學院,為什么偏偏南祥內(nèi)務學院的人都位高權(quán)重了,為什么偏偏就南祥內(nèi)務學院是僅次于圣文學院的學院了。
“明白了吧?至于為什么,你自己回去想吧!”炎萍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杜文點了點頭,“好吧,但是去南祥內(nèi)務學院的事,我還要再考慮一下。”
說罷,又道:“炎姨,那張家的錢我還要嗎?”
想到這次坑的錢,杜文心情又好了很多。
炎萍想了想說道:“反正張家已經(jīng)被你得罪死了,錢當然要拿。”
“嗯,那我先走了,今天我找霖耀拿了錢,明天我就不來學院了,炎姨記得幫我請假。”杜文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也不等炎萍問為什么。
看著杜文離去的身影,炎萍有些感慨,之前看著杜文一直隱忍,她覺得杜文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如他父親。但是現(xiàn)在看到杜文這搞事能力絲毫不弱于他老爸,甚至超過了他老爸,又有些讓人頭疼。
“很多事我炎家沒法出面,也不能出面,只能靠你自己。”等杜文離去后,炎萍才感嘆了一句,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杜文出了辦公室并沒有直接去教室,而是朝著霖耀所在的三班走去。
不一會兒,杜文就到了霖耀的教室門口,笑著沖里面的霖耀招了招手。
霖耀看到站在門口的杜文,有心不出去,但是又怕杜文不要臉的將那些照片發(fā)到學院新聞頭條上,只能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
見到霖耀,杜文也不客氣,直接就問:“什么時候給錢,昨天可是說好了今天拿錢的,今天不拿的話,我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霖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將協(xié)議給我,我們霖家出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去找張老師要。”
杜文立刻拒絕,說道:“這可不行,你和我一起去,不然到時候你們都不認賬,說給我了,那就麻煩了。”
霖耀指著杜文,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臉都憋紅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你這就一點都沒有嗎?
“怎么,你還想打人不成,我一招你都接不住。”杜文后退了一步,說出的話卻是氣得霖耀手抖了一下。
“走吧,我和你去找張老師拿錢。”霖耀是一分鐘都不想和杜文多呆,說話太扎心了。
不一會兒杜文找到了張老師,居然無比順利的從他手上拿到了錢,這讓杜文有點沒想到,之前還以為他們要死不認賬了,沒想到居然這么痛快的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