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柚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生怕自己脫口而出一句“有病”。
憋了好一會兒,齊柚終于醞釀完畢,詢問道:“你……剛剛說了什么?”
原明鶴抬了下眼,平靜的說:“我夠不著。”
沒有后半句。
齊柚心想難道是自己在夢里聽到的幻覺?
然而兩秒后,原明鶴補上了那句讓人五臟俱焚的話:“你自己坐我腿上來,不然我沒法幫你。”
“……”
齊柚有一瞬間茫然。
她不明白原明鶴說這句是想干什么,兩人不是表面夫妻嗎,坐腿上應(yīng)該是很親密的行為吧,怎么、怎么能這么張口就來,是這種搞藝術(shù)的都特別隨性嗎。
關(guān)鍵她還不敢直接罵原明鶴耍流氓。
只敢軟聲提醒:“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坐腿上太不禮貌了。”
原明鶴聲音寡淡:“沒事,我不介意。”
齊柚:“……”可我介意!!
她抿抿唇,甕聲甕氣說:“我、我稍微側(cè)過來點,你也能夠著。”
原明鶴看都沒看:“碰不到。”
你手這么短嗎!
齊柚有點來氣,不禁想著如果是自家愛豆,肯定特別紳士風(fēng)度的湊上來主動幫忙,邊幫還邊溫柔安慰說別怕別怕。想想都覺得蘇炸了,可是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偏偏是原明鶴嗚嗚嗚。
難道真的要坐上去嗎。
齊柚看了眼原明鶴的大咧咧敞開的腿,臉?biāo)⒌耐t,腦子混沌一片。
“我還是去找張嫂吧。”她混亂地說著,眼睛因為臉頰的高溫泛起濕潤。
耳邊傳來男人逐漸逼近的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你也太容易害羞了。”
下一秒,熱氣從后頸拂過,似乎是呼吸間輕微的風(fēng),帶著讓人灼燒的熱度,粗糙指腹擦過肌膚,熱意從一個點傳遞蔓延到全身四肢,要將人燒起來般驚的人頭皮發(fā)麻。
齊柚頓時渾身僵硬,緊緊捏住了手中的手機。
接著伴隨“啪嗒”一聲,卡著發(fā)絲的疼痛感消失,重量從脖頸間消失,一道銀光掠過,那條帶著戒指的項鏈在自己眼前晃了兩下。
齊柚這才回神,意識到原明鶴剛剛主動幫自己把項鏈解開了。
原明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戒指,金屬鏈子握在手心里,隨意的問了句:“要不要幫你戴戒指?”
齊柚愣了愣,抬手接:“不、不用,我自己來。”她臉頰還是熱的,不敢抬頭和原明鶴對視。
戒指戴上后,齊柚捏著戒指打轉(zhuǎn),小聲的反駁了原明鶴先前的話。
“我沒害羞。”
原明鶴聲音松懶沙啞:“嗯?”
齊柚說:“就是你剛剛說我又害羞,我根本沒害羞。”話說出口還挺連貫,她繼續(xù)解釋,“就是覺得這樣不好。”
原明鶴嘴角稍稍抬起:“沒什么不好的,我們是夫妻。”
齊柚糾正:“表面夫妻。”
“哦。”原明鶴沒什么興致,沉默兩秒,突然說,“但你上回在我懷里黏了這么久。”
齊柚:“……啊?”她回憶了下,想到這說的好像是專輯掉到沙發(fā)里那次。
原明鶴又說:“在直播節(jié)目時候和我告白。”
“…………”這是為了應(yīng)付奶奶!
“還給我送禮物。”
“…………”這是五周年出道禮物被搶那次啊!!她的高定胸針!!
齊柚越聽越難過,想到這些就忍不住要哭,這都是完全自己的血淚史!提起來一次自己就心痛一次。
“你提這些干什么?”齊柚悲痛欲絕。
停頓好幾秒后,原明鶴低聲詢問:“你這些行為,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齊柚:“……”
她大腦一根弦崩斷,低頭盯著手上的項鏈。思考著直接用項鏈勒死原明鶴這個自戀狂算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老太太澆花完從后院走進客廳,齊柚的毆打原明鶴計劃只能暫時擱淺。
老太太瞧見兩人都戴著戒指,別提多高興了,因為這就是兩人恩愛的證明!她開心的讓張嫂晚上加菜,又拉著兩人聊了半天,說了一堆話。
等到吃完飯,齊柚不太自在的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想了想,打算找原明鶴說清楚之前聊的事情,她不想鬧誤會。
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齊柚突然轉(zhuǎn)念想到——
現(xiàn)在這樣好像也不錯!就這么被誤會的話,原明鶴就不會把自己往黑粉那里想,這樣就不會給自己寄律師函了!自己好安全!!!她剛剛為什么想不開的差點去自曝,好險好險。現(xiàn)在是天賜的好機會。
齊柚認(rèn)識到這點后感慨萬分。
為了扮演的更加自然流暢,她上網(wǎng)搜集不少彩虹屁,復(fù)制到word里備用。
搜完后順手登錄微博。
大號上依舊有不少轉(zhuǎn)發(fā)和評論,點開來有夸的也有罵的,談的是先前選秀節(jié)目的事情,齊柚匆匆瞥了眼,沒什么興趣,賬號切成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