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連勸帶嚇的,總算把孫念易的不甘心說沒了。
甚至效果太好,孫念易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你……你說太可怕了一點吧?一條人命,哪里就那么容易說沒就沒了?”
言非見自己說的有效果,特意又往嚴(yán)重了說,他壓低聲音,還左右顧盼,一副不敢讓人聽見的模樣。
看的孫念易跟著緊張起來,揪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又緊了緊。
言非眼底劃過暗光,“公子啊,光明正大的殺人當(dāng)然不行,可若是悄無聲息的用毒或者用藥呢?神不知鬼不覺,太醫(yī)查不出來,就說你得了急病去了,誰還能說什么呢?”
孫念易頭皮發(fā)麻,心頭一緊,大聲呵斥:“胡說八道!你才得了急病去了!呸呸呸!”
“是奴才信口胡言了,公子勿怪!
說著言非抬起手給了自己兩嘴巴,當(dāng)然只是做做樣子,聽著響,其實一點也不疼。
“不過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公子好好想想,夜深了,該睡了。”
言非彎腰把地上的帕子撿起來,“奴才下去了,公子有事再叫奴才。”
說著,他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往床上看了一眼,孫念易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坐在那里發(fā)呆。
言非舔了舔嘴唇,說了這么多,他都渴了,公子應(yīng)該能打消進宮的念頭了吧?
他抬手關(guān)上門,功成身退。
如他所愿,孫念易這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腦子里翻來覆去的都是言非說的那些話,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夜,他那種不甘心的情緒,這才壓了下去。
既然宮里這么危險,那不進也罷。
……
翌日一早,烏云罩頂,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