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喝酒止痛
“多謝老伯,不用了。”微微勾開唇,笑著回應(yīng)老伯。
沐無言突然感覺到身體不適,看著手指一點點透明,緊緊握住被衣袖擋住,快步走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
長主的法陣,怎么那么快就打開了?
沐無言嘆了口氣,拔下頭上束發(fā)的木簪,墨發(fā)如瀑布般垂下,食指纖纖點著眉心,一道紫光閃過,巷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長主這邊的法陣才開啟,就有一道刺眼的紫光閃過,待光褪去,就看到了一席紅衣的沐無言。
“域主!”她連忙站起來,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沐無言的怒氣。
大殿---
“長主大人!你怎么可以私自召我回來!”沐無言氣急敗壞地在高位上來回轉(zhuǎn)悠。
“域主!我也是為您的安全考慮!”
長主苦口婆心的模樣,真是讓沐無言煩透了。
“為了我,為了我!又是為了我好!那好,我光明正大地去神域歷練!誰也別攔我!”沐無言把桌上的書驀地推在了地上,大跨步走了。
長主的薄薄的嘴唇微動,卻什么也沒說。
這丫頭一定憋壞了。
“來人,悄悄跟著域主,一定要保護好她!”
“為什么你就是聽不懂呢?我不想當域主……”沐無言發(fā)現(xiàn)暗處突然多出來的守衛(wèi),笑了,轉(zhuǎn)頭望著大殿內(nèi)的那道紫色身影:“我活不了多久,就想再出去看看……”而已。
心口一陣一陣的絞痛又一次襲來,可她好似沒有感覺到,咬著唇凝望著那道身影。
琉璃珠被風吹動,發(fā)出了悅耳的響聲,她一步一步,慢慢地向長主走去。
“長主大人,給我點時間,讓我再去一次,我保證絕對不離開你們的視線!你若不信……可以派人跟著我?!?br/>
說著,竟慢慢跪在了地上,長主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域主圣明!”
一直跪著,她們都沒有動,也沒有起來,沐無言打破僵局,從地上站起:“那我走了。”
這讓長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不讓她去,到時候又給她跪下了。
讓她去,明顯很危險,派人跟著就是不信任這個域主。
“域主!”長主從地上站起,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連忙叫住。
“我會替您打理好無回域,求您務(wù)必保護好自己!”
說著,不知做了些什么,一道氣兒飄進了琉璃珠內(nèi)。
“謝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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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城。
“千言!”
“師傅!”
好幾個時辰了,他們都沒有找到人,看著已經(jīng)黑透了的天,韻痕突然感覺到了契約!
丫頭被召回去了?!
神識空間---
韻痕:丫頭,你在哪兒?
沒人回應(yīng)他,可是他明顯感覺到了契約,說明,千言已經(jīng)回去了。
“行了,別找了?!表嵑弁蝗怀雎暩嬖V千玨。
“怎么不找了!?”千玨很生氣,他覺得韻痕靠不住,師傅都不見了,還不找!
“他被長主急召回去了!我來幫忙的?!币坏琅曉诓贿h處出現(xiàn),壓根看不清人的模樣,被那頂很熟悉的帷帽擋住,依舊一席紅衣,身上倒也是掛著一樣的琉璃珠,可是,卻沒有折扇。
千玨直接看傻了眼,這個人更像帝尊,非常非常,像!比他師傅,更像。
韻痕眼角余光瞥到千玨,突然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丫頭!千言呢?”韻痕計從心上來,盯著沐無言,連忙假意詢問。
“回去了,他讓我自己報仇,怕你們不相信,給了我串珠子?!便鍩o言說著,還指了指腰間的琉璃珠。
說完,感受到一動不動地出神的千玨:“這位是?”
韻痕:“他叫千玨,是千言的徒弟?!?br/>
千玨這才緩過神來,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見糊弄過去,韻痕故意打趣兒道:“沐丫頭和千言的性格好生相像,上次千言引我見你時,就覺得你們像,后來還老喊錯,把千言叫成了你。”
“無事?!?br/>
千玨見著二人熟絡(luò)的聊著,把一旁喝醉后在地上就睡著的云婉婉拉起,就招呼著回竹舍。
“你們先走吧,不要管我,回去好好休息?!?br/>
沐無言獨自一人留了下來,嘆了口氣。
沐無言:真麻煩,神魂要比本身好用多了。
“誰?!”沐無言突然轉(zhuǎn)身,追了出去,從地上拾起樹葉,甩了出去,樹葉如同鋒利的暗器,插進了一棵大樹里。
前面的黑衣人突然停了下來,幾道靈力刃“唰”地甩了過來,沒有要殺她的意思,都沖著她的帷帽而來。
帽子掉的那刻,黑衣人明顯的顫抖了,“咚”的一聲,黑衣人跪倒在地上:“主子!”
“你是……徐冰?!”
本身的感應(yīng)自然比神魂好的多,這也就是徐冰會發(fā)現(xiàn)她的原因。
沐無言:現(xiàn)在我露餡了,是不是只能裝成是那位帝尊?
“你起來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br/>
“主!千言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去殺了那個冒牌貨!”徐冰壓根沒有理會沐無言說的話。
“夠了!你敢動他,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笑話,自己本來就打不過徐冰,如果照現(xiàn)在這個樣子發(fā)展,那她豈不是以后都不能以千言的名義出現(xiàn)了?
“行了,你走吧,以后我會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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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今日確實有人打探到了夫人的消息,就在淞城?!?br/>
夜九寒回想著剛剛宋辭的話,獨自走在安靜的淞城街道上。
夜幕降臨的那刻,人們才會還熙熙攘攘的街道片刻的寧靜。
整條街道都已恢復(fù)平靜,唯有一處酒肆,燈火通明,燭光放肆的亮著。
“姑娘,我們這里打烊(yàng)了?!毙《嶂粔厮?,肩上放著一張帕子,彎著腰恭敬地對著沐無言說道。
沐無言因為喝的過多,導(dǎo)致臉色通紅,扶著桌子,拿起桌上的帷帽,“咚”地一聲,把銀子放在桌上,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酒肆。
心口陣陣的疼痛襲來,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不禁凄涼的笑了。
“還是神魂好啊!”
這就是本身的壞處,體內(nèi)的毒無時無刻在提醒著她,她現(xiàn)在不是神魂。
她討厭這具身體,殘破地不成樣子。
“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手臂被凹凸不平的地面擦破,絲絲縷縷的血絲滲出。
心口也是止不住的疼。
“什么喝酒止痛,都是廢話!”
紅衫拖在地上,臟兮兮的地面蹭臟衣擺,白紗質(zhì)的帷帽也摔落在身旁,束發(fā)的玉簪掉落,黑色的發(fā)如瀑布般攤在地上。
紅色的衣衫被黑夜隱藏,一旁白色的帷帽倒襯的格外顯目。
沐無言撐起身子,扶到墻角,喉中的腥甜就要沖口而出,連忙拿起帕子遮住。
依著墻壁慢慢滑下,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腦子越來越不清醒,被酒勁沖昏了頭。
“看來……能……能止痛?!?br/>
腦子不清醒了,哪里還能感覺到心口的疼痛?
“嘿,大哥,你看!”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的中年人,把手放在手心揉搓,嘿嘿地笑著,對著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示意看向不遠處的沐無言。
“姑娘,就你一個人?。俊蹦莻€被叫老大的人,湊到沐無言身邊,一臉的不懷好意。
神識只感覺到有兩個人在身邊,她混混沌沌地扶著墻從地上站起。
“誒!姑娘別走啊!”灰衣人伸出手攔著沐無言的去路,像打量似的目光在她身上游離。
“你想死嗎?”她的聲音是那么無力,根本威懾不到他們倆。
沐無言說著,靈力隔空打在灰衣人臉上。
“??!臭娘們兒!”灰衣人臉上一道血痕,皮開肉綻,他緊緊捂著臉也止不住血流的速度。
被叫老大的人,從后面把沐無言推倒在地上,本就滲血的手臂,更是磕的四處是傷。
夜九寒從遠處只看到兩個混混在欺負一個紅衫女子,定睛看到了她打人時的那道紫色靈力。
無回域的人?!
救來問問言兒的事情!
夜九寒揮出一道靈力,二人被猛的打飛,紛紛吐出了鮮血,待他們定睛一看,夜九寒身上釋放的威壓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連滾帶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