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違反宗規(guī)!”
“這是哪座山峰的弟子?。烤谷桓抑苯釉诖笸V眾之下戮殺忘星庭之人!”
不少剛剛趕過來的弟子皆是面色劇變,驚疑不定地望著持劍而立的徐霄,震駭莫名。
在之前弟子的解釋之下,這些人才堪堪知曉,此出手之人竟是季月年所任的副通事。
徐霄將法寶長劍收起,環(huán)視四周,面上卻沒有半點懼色,冷聲道:“此人已經(jīng)被我貶為沉星庭之內(nèi)的雜役弟子,地位卑賤,即便我無故將其斬殺,至多也只是被懲罰一些元石罷了,遠遠談不上違反宗規(guī)?!?br/>
一個忘星庭弟子平日里與那橫死之人極是交好,此時心下極為不忿,壯著膽子開口道:“可你將他貶為雜役弟子之事,還不曾通過峰主殿的復(fù)審,不能真正作數(shù)!”
徐霄冷冷一笑,陰戾的目光看了這弟子一眼,再次取出那墨玉令符,道:“從現(xiàn)在起,你也已經(jīng)被我貶為沉星庭的雜役弟子,即刻將所有的法寶、丹藥、元石等物盡數(shù)交出,不得有誤?!?br/>
所有忘星庭之內(nèi)的弟子皆是安靜了下來,被徐霄徹底震懾住了心神,不敢再隨意開口說半句話。
這些弟子之內(nèi)有著兩個通事弟子,其中一個正是在峰主殿之內(nèi)輪值之人,其眼珠轉(zhuǎn)動之下,上前一步,朝著季月年拱了拱手,環(huán)視一周開口道:“諸位師弟,季師兄,這位副通事將此二人貶為雜役弟子之事已經(jīng)通過了星淵峰峰主殿復(fù)審,我雁銘在此可以擔(dān)保。”
這些通事弟子之間互相勾連,諸如此類復(fù)審幾乎沒有不通過的道理,更何況季月年平日里與三庭之內(nèi)的通事弟子少有交集,這正是一個攀附上去的大好機會。
雖然通事弟子的權(quán)勢極大,卻不可濫用,平日里用來震懾弟子以求擢取利益也便罷了,若是一直都無故處罰弟子,定會遭受到星淵峰的嚴(yán)懲。
可如今徐霄僅僅只是貶謫了兩個弟子,其背后又是如日中天的溯星院季月年,自然無人敢于多說些什么。
大多數(shù)副通事都不會似徐霄這般,將事情徹底做絕,沒有給自己留下半點后路。
季月年輕拂袖袍,朝著徐霄道:“展明的副通事之職就此作廢,此后我的通事弟子職權(quán)便交由你與陸師弟,諸事可隨意處置,無需過問于我。”
陸明悉與徐霄皆是拱手行禮道:“是,季師兄?!?br/>
雁銘見季月年已是轉(zhuǎn)身回了溯星院,直接朝著四周的弟子道:“都滾回自己的庭院去,沒事來亂湊什么熱鬧?。俊?br/>
“雁師兄,救救我!”那第二個被徐霄貶為雜役弟子的忘星庭之人正跪在地上,希翼的目光望向雁銘。
雁銘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是積年的入玄上境弟子,禍從口出的道理怎么還不明白?”
此言落罷,他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溯星院,甚至都不曾與徐霄和陸明悉二人打過招呼。
峰主殿之內(nèi)的輪值通事弟子位高權(quán)重,除卻季月年之外,這些弟子根本不曾被雁銘放在眼中。
只是他并不知曉陸明悉的身份背景,否則定是早已換上了另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