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陪耿嘉旻逛了廣州不少地方。
反正我也不是公司棟梁,沒混到需要夜夜加班鞠躬盡瘁的份上,每天下了班閑著也是閑著,有帥哥陪著,專車接送出去腐敗,好吃好喝還不用自己掏錢,何樂而不為?
跟耿嘉旻在一起,感覺就四個字:如沐春風(fēng)。
他有風(fēng)度,不張揚,教養(yǎng)好得要命。他自始至終從未表現(xiàn)出對我有興趣,弄得我一方面對自己的魅力很失望(好歹我當(dāng)年也是歷史系四大美女之一?。?,另一方面又很羨慕他女朋友。以前在很多論壇上都見人說男女之間絕不存在單純的友誼,我現(xiàn)在可以拿著擴(kuò)音喇叭大聲反駁:您錯了,瞅瞅我們吧。
有一天,我?guī)ザ硩u溜達(dá),跟他說這里的房子如何如何好。
“反正你也不差錢,買個帶游泳池的別墅,到時候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一家人在這里其樂融融,多好。”
他但笑不語。走著走著,到了星海音樂廳,他忽然加快腳步走到門口,盯著玻璃墻上的一張張海報看起來。
我笑了,丫一定是聽古典音樂長大的。
但過了一會兒,我就發(fā)現(xiàn)他這一舉動沒我想象中那么簡單。因為他臉上那種熟悉的憂郁又出現(xiàn)了。
雖然我心里對此人的評價空前之高,但我仍是發(fā)現(xiàn)了他一點怪異之處——每當(dāng)他提到他女朋友的時候,的確,是帶著笑意的,看似很甜蜜,但當(dāng)這笑意消逝時,余下的卻是一種盤桓在他臉上揮之不去的淡淡悲傷。雖然他總不忘在這時刻避開我的視線,但時間久了,終究逃不過我的眼睛。
“你別罵我烏鴉嘴,有時候……我真懷疑他女朋友已經(jīng)死了?!备∑れ译娫捴嗟臅r候,我告訴她我的猜測。
“呸!我看純粹是你的幻想?!毙∑むl(xiāng)音改了,川人的潑辣性格依舊,“人頂多也就是吵吵架什么的。”
我沒答話,但我知道那是不同的。吵架的感覺是激烈的,來得快去得也快。但他那股憂郁,看似絕淡,卻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用刷子都刷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