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
很快就到了。
這三天時間里,陳玄清哪都沒去,只是在家里陪著自己父親。經(jīng)過三天的時間,陳正海的精神面貌也恢復了許多,雖然依舊蒼老,但是并沒有那么頹廢了。
而另一邊,陳家人根本沒有把陳玄清的話放在心上。
臨山市辦公大樓門口。
陳正山和敖曉東帶著一堆文件下了車,快步走進了辦公大樓。
辦公大樓三層的辦公室里。
陳正山滿臉笑容開口道:“老梁,這里面是濱崖島的開發(fā)方案,依照您的要求,各方面文件和資歷證書都準備好了,還請您審一下。”
也是老熟人了。
辦公室負責審核的梁榮軍臉上掛著笑容,都沒有打開文件袋,便將文件推了回來,開口道:“陳老板,不好意思,我們剛接到上面通知,暫緩開發(fā)濱崖島,一切方案停止審批。”
暫緩開發(fā)!
停止審批!
陳正山嚇得瞪大了眼睛。
這些年,趙家雖然不打壓海月集團了,但是陳家也并不好過。陳正山好不容易聯(lián)合熬家拿下了濱崖島的開發(fā)權,本來打算借機讓海月集團再次崛起,可是卻沒想到到了方案審批環(huán)節(jié),眼前的梁榮軍居然說暫緩開發(fā),停止審批了。
“暫緩開發(fā)?”敖曉東聽出了字里行間的意思,便連忙開口道:“老梁,暫緩開發(fā)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暫緩開發(fā)啊?”
梁榮軍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道:“暫緩開發(fā)就是暫緩開發(fā),至于為什么,那是上面決定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負責審核工作而已。不過,你們熬家的人脈廣,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
看來在梁榮軍這邊問不出什么了。
梁榮軍在臨山市的位置已經(jīng)算高的了,手里有開發(fā)方案的審批權,臨山市商界多少人主動巴結。可是連梁榮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能說更上面出了什么問題。
一個島的開發(fā),不可能說開發(fā)就開發(fā),說停就停的。
當初陳家和熬家聯(lián)手拿下濱崖島的開發(fā)權,那是因為濱崖島是臨山市近兩年里重點開發(fā)的旅游資源,現(xiàn)在主管也沒換,開發(fā)的事不可能說停就停。
沒辦法。
梁榮軍這邊打聽不到。
陳正山和敖曉東只能先出了辦公大樓。
“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啊?”陳正山滿臉氣憤。
為了拿到濱崖島開發(fā)權,陳正山這幾個月花了不少錢,也疏通了好多關系,求爺爺拜奶奶,才將開發(fā)權拿下的。可是這么一來,那前幾個月的努力,那不是白費了?
“岳父,別急。”敖曉東安慰道:“濱崖島不可能說開發(fā)就開發(fā),說暫停就暫停的。您放心,上面肯定會支持濱崖島的開發(fā)的,我讓人打聽一下消息,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陳正山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離開辦公大樓。
敖曉東打了幾個電話,憑借這熬家的人脈關系,一層層打聽,半個多小時才打聽出了一點消息。
“怎么了?有消息了?”陳正山問道。
敖曉東微微點頭,看著陳正山嘀咕道:“上面說……濱崖島周圍有艦船演練,期限不詳!”
“什么?”陳正山目瞪口呆,急聲道:“艦船演練?怎么好好的在濱崖島搞什么艦船演練啊?還有期限不詳什么意思?演練不就是幾天的事嗎?難道還能一輩子?”
敖曉東撓了撓頭,他也迷糊了。
而就在這時候,熬家那邊又有人打來了電話。
敖曉東接聽完電話,臉色又變了,看向陳正山開口道:“岳父,我打聽到一個消息。那邊說……陳家好像得罪什么人了,有人在上面發(fā)話了,讓陳家暫停濱崖島的開發(fā)。那邊還說……讓我們試試讓……讓陳正海出面走動走動,或許有用。”
陳正山再次目瞪口呆,看著敖曉東急聲道:“你這消息哪來的?這是什么意思?這和陳正海又有什么關系了?”
“這是我爸拖人在上面打探的消息。”敖曉東嘀咕道:“岳父,這事有點蹊蹺。你說……會不會是陳玄清搞的鬼啊?那天他在陳家說,讓您三天把海月集團交還給陳正海,今天剛好過三天……”
陳正山頓時大罵道:“我呸。那小畜生能有這么大本事,我們陳家早發(fā)達了,他爸還用得著被趙家打壓的那么慘?不可能?這事肯定是假的。我不信這事沒了陳正海就不行,你給我繼續(xù)打探消息,不管花多少錢,濱崖島的開發(fā),一定要盡快開始。”
“明白了。岳父,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處理,一定處理好。”敖曉東點了點頭。
敖曉東也感覺陳玄清不可能有那么大能耐。
如果在濱崖島開發(fā)這件事上,陳玄清都能說停就停,那陳正海當真不可能被趙家打壓的那么慘。
或許消息是真的弄錯了。
敖曉東的暗算回去再找關系疏通一下。
……
熬家。
敖曉東剛回到家,就感覺家里的氣氛有些不對。
客廳里。
熬家?guī)讉€主要成員都坐著,一個個死氣沉沉的,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情。
“爸。怎么了?”敖曉東好奇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熬家家主敖坤點頭道:“今天家里兩艘船被扣押了。事情不算大,但是有些蹊蹺。要是依照往常,這種事情疏通一下關系,很容易就解決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邊就是不放行,我們正在找原因。”
熬家一個叔伯抬頭看了一眼敖曉東道:“曉東,最近你在外面沒得罪什么人吧?”
“啊?”敖曉東被這么一問,本能得有些心虛開口道:“我……我能得罪什么人啊?我沒得罪人啊。”
熬家叔伯點頭道:“那就好,最近有一個大人物會來臨山,你在外面安生點。”
“大人物?”敖曉東好奇道:“小叔,什么大人物啊?”
熬家小叔有些忌憚開口道:“白袍眾臨山市的負責人,白袍眾不上臺面,但勢力極大,可以左右臨山市的局勢。本來那位大人前兩天應該舉辦見面會的,不知道為什么推遲了一個月。反正你別在外面瞎晃蕩,以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還有陳家的事,我也打聽過了,那邊說有人故意為難陳家濱崖島開發(fā)權的事。這幾天你也少往陳家那邊跑,以免惹禍上身。”
陳家真是得罪人了!
敖曉東有些心慌了,連忙道:“小叔,陳家……陳家得罪什么人啊?”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今天你打電話我就說了。”熬家小叔隨口道:“不過我聽到那邊提了一嘴,說是讓陳正海出面走動走動。陳正海那家伙,有兩三年沒出來了吧?說不定是趙家在為難陳家。”
趙家為難陳家?
這么說倒是也說得過去。
雖然海月集團有趙家股份,但是濱崖島這一次開發(fā)陳正山似乎是打算繞開趙家的。說不定真是趙家知道了這件事,然后通過關系敲打了一下,給陳家提個醒。
難怪要陳正海出面啊!
看來趙家是知道陳玄清回來了,要陳玄清和陳正海去趙家當面道歉啊。
敖曉東想通了一切,就去后花園給陳正山打了一個電話。
……
陳家。
陳正山接聽完電話,頓時滿臉怒氣。
“老二,怎么了?”陳家老爺子陳天龍緩聲道:“濱崖島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陳正山帶著幾分怨氣點頭道:“爸。打聽清楚了,是趙家。看來趙家知道那個小畜生回來了,所以通過關系卡了我們?yōu)I崖島開發(fā)的項目。趙家那邊的意思,應該是讓陳正海和那個小畜生出面去趙家當面道歉。”
“這個小畜生,一回來就給我們添堵。”陳天龍眼神凜冽道:“那天就該先打斷了他的腿,然后直接拉去給趙家道歉。”
是啊。
陳正山也后悔了。
陳天龍繼續(xù)道:“去,派幾個人去,把那小畜生腿打斷了,給趙家送過去。別舍不得下狠手,為了陳家,犧牲了這小子不算什么。”
“明白了。爸,我這讓人去把人抓回來。”陳正山點頭道。
對付一個小小的陳玄清,陳正山自然不會親自出馬。他只是打了個電話,便讓一個陳家的下人帶著一些街面上的人物去找陳玄清了。
……
小區(qū)外的街邊。
陳玄清在便利店里買了一包煙,剛想在路邊抽上一口,便見到街道對面黑壓壓走來了十幾個人。
本來。
陳玄清還不覺得對方和自己有關系,心里還想著要不要管下面的事。
只是對面領頭的人一見到陳玄清,便嚷著道:“陳玄清,陳總讓我?guī)慊貋怼!?br/>
陳總?
陳玄清看著對方的架勢,掃了一眼圍過來的十幾個人道:“哪個陳總啊?”
“當然是我們海月集團的陳正山陳總。”領頭的人冷漠開口道:“陳總說了請你和你父親去一趟,車就在那邊,你最好乖乖上車,可以少受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