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與右撇子能右左同側(cè)列席,共耽美食嗎?
能!當右撇子的手用不了了。
傷了右手臂,宋惟諾才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根本就是個殘廢,連勺子都掌握的不是很好。
雖未傷及骨頭,但也傷到了筋腱,觸碰或扭動均會引起異常痛感,等痊愈至少要3周。未免她受苦,寧珂不許她使用右手。
一開始面對面喂她吃飯,之后坐在同側(cè),后來干脆抱她在懷里。
剛開始很別扭,宋惟諾獨立生活慣了,從未有人這樣貼心的照顧過自己,細致到為她舉起湯匙。
但經(jīng)不住寧珂的軟磨硬泡,她最終妥協(xié),蜷在他懷里,她甚至有些怡然地享受他一勺一筷的投喂。
果然,人的貪心都是給慣出來的。
她很喜歡趴在他的胸口聽心跳,穩(wěn)穩(wěn)當當,安安定定的感覺。
寧珂似乎很喜歡照顧她,從吃入手,他不費力的就包攬了穿、住、行。
家里的家務自不必說,無論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他全包了,用實際行動要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君來為汝做羹湯。
“果然,對女人的衣服,男人更擅長脫,不擅長穿?!?br/> 男人笨拙的大手在她脊梁骨處摸索了半天,也沒把內(nèi)衣扣掛上,反而勒得她快喘不過氣。
“笨死你了,不穿這件了,你去把我的運動內(nèi)衣拿過來?!编凉种种笓]他。
“不行,還沒有難倒我的事?!?br/> 男人卻較上勁了,好不容易把金屬扣掛上,卻連自己的四根手指也給箍進去了。
“你是要勒死我吧?!?br/> 見她生氣了,寧珂趕忙給她松綁,乖乖地去找了她要的運動內(nèi)衣。
“胸型不好看?!?br/> 聽著他挑剔的點評,宋惟諾掀起眼簾瞟了他一眼:“寧珂!你自己去上班?!?br/> 只要不工作,她在家待十天半個月都不嫌煩。但他不許,自她受傷后,便要求隨身帶著她——上班也要全程陪著。
“應該把你變成小惟諾,放進我的口袋,到哪都帶著。”
寧珂看著坐在門口換鞋子的女人,兀自感慨。
“或者把你從頭到腳,包括高跟鞋,整個吃到肚子里,也不錯?!?br/> 宋惟諾拉著他的手臂站起身,斜了他一樣:“你偷看我的藏書了吧!”
她留意到書架里的書位置有小幅的調(diào)動,就猜是他看了某本書,忘記原位該怎么放了。聽到男人的話如此耳熟,不難想到他是背著自己苦下功夫,對著書偷師學藝,苦練情話。
“背個書,還背不囫圇?!?br/> 只有三分像,深情倒是滿分。
寧珂一手開門,一手攬住她的腰,帶她出門。
“學的不好嗎?我看你耳朵都紅了?!?br/> 聽心愛的人表白,是個女人都會腎上腺素激增,面紅耳赤吧。
第三附院的醫(yī)護工作者都很歡迎寧宋二人一起上班。
宋惟諾勇護寧副院的那段,靠著人口相傳,早在院里傳成佳話。以褚老為首,全院醫(yī)生、護士從上到下高舉“寧宋”大旗,把宋惟諾當自己人。
在地下停車場碰到了同是來上班的安東海,對方笑瞇瞇地迎上來:“嫂子早上好!”
“不是嫂子,叫我‘阿諾’就好了?!?br/> “阿諾嫂子?!?br/> 宋惟諾看了一眼寧珂,男人繃著嘴不說話,眼里含笑,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我還沒有嫁給你,不要讓他們亂喊?!?br/> 她拍他的手臂,不準他裝掉線。
“嫂子您放心,我們寧副院被您摸過,自然非您不娶?!?br/> 安東海接過話頭,一臉嚴肅正經(jīng)地替寧珂保證。
宋惟諾喉頭一哽,想起那晚和李張兩位醫(yī)生說自己和寧珂關系并不親密,結(jié)果話剛落,她一伸手就推到了男人的禁區(qū),他還偏擺出習以如常的模樣誘導他們。
自己當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他的話,不錯。”
寧珂點了點頭,看到女人一臉憋屈又羞赧,心情大好。
*
“阿諾來啦!”
一進辦公室,聽到褚老的每日一招呼,宋惟諾就覺得頭懵。
寧珂真是好心機,自己不愛聽褚老的啰嗦,便帶著她來上班,給褚老尋了一個好傾聽者。
“好阿諾,最近肚子有動靜沒?”
褚帛戈聽門診的張醫(yī)生說,年初宋惟諾身體不舒服來醫(yī)院是寧小子給接的診。算時間,兩人至少認識有兩個多月,現(xiàn)在年輕人動作都迅猛,照時間算,落下的種子也該發(fā)芽了。
“我肚子怎么了,褚老?”
已經(jīng)和褚老嘮了一周的家長里短,講寧珂小時候的事,還有褚老自己家的瑣碎。突然聽到褚老這樣問,宋惟諾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到宋惟諾臉上毫不遮掩的慌亂,褚帛戈能猜出,短期內(nèi)怕是難聽到兩人的好消息了。
“沒怎么,沒怎么,我這個老頭子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