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珂的幫助下,宋惟諾把租住公寓里的東西全部搬到了水榭華庭,與此同時,寧珂托人從苘山郵寄的重要衣物也到了。兩人忙了兩天,才把所有的物品化散為整,完全歸置到他們家里。
他們的家,是她最理想的家的模樣。
家里有專門為她設(shè)計的化妝間,雖只是一方兩平米的區(qū)域,卻是他專門留給她的地盤,代表著他的包容與尊重。
宋惟諾取了寧珂的須后水?dāng)R在梳妝鏡前,慷慨大方:“我允許你一起使用?!?br/>
他無奈地揉了她的頭發(fā),由著她隨心擺放自己帶來的物品,雖然可能到用的時候會找不著。
由于是單身公寓,衣帽間自是不及在苘山的居所,兩人的衣服親密地擠在一起,整整齊齊,滿滿當(dāng)當(dāng),密不可分。
“一人占一半,不準(zhǔn)搶位置?!?br/>
襯衫、衛(wèi)衣、休閑褲、牛仔褲……這都好分柜子,但也有分不了的。
宋惟諾抱怨:“你的西裝怎么這么多,沒有地方放了?!?br/>
她工作時可以穿職業(yè)套裝,也可以穿經(jīng)典款的時裝,畢竟坐在同傳箱里,只要不是過分招人眼球怎么穿都無所謂。突然發(fā)現(xiàn)男人著裝很單調(diào),無論款式怎樣精修,顛來倒去還是西裝。
宋惟諾正打算體諒他,給他讓出一整個柜格,身后的男人本著公平原則出謀劃策。
“和你的內(nèi)衣放一起吧?!?br/>
“……”
于是,柜格里一半掛著西裝,一半摞放著內(nèi)衣收納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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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完所有東西,宋惟諾終于逮到機會躺在寬大的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直泡到手指的皮膚泛白發(fā)皺,她才懶洋洋地起身。
雙腳剛接觸到冰涼的防滑地磚,她就被男人拉進了淋浴間。
慵懶舒適,曖昧旖旎。
宋惟諾沉在他的臂彎,隨他起伏,內(nèi)心一片安穩(wěn)。
她的手臂懶懶地勾住他的頸,氤氳的眸子越過他的肩落在置物架上擺放的瓶瓶罐罐,那是他們共同選出的一套洗浴用品,有他慣用的兩三樣,其余都是她的,她不由感慨:“此刻,我們才算真正的合二為一了吧?!?br/>
寧珂吻她的鬢角,貼在她耳邊低語,氣息很穩(wěn),沉聲蠱惑:“還差一張結(jié)婚證,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寫在一起?!?br/>
她眼波流轉(zhuǎn),輕喘著征求他的意見:“結(jié)婚前,你能不能先帶我回家見見寧老。”
本以為趁著她動情順理成章地提出結(jié)婚,她會干脆地答應(yīng),誰曾想關(guān)鍵時刻她竟提起他的爺爺。宋惟諾比他小兩歲,讀書時正是爺爺在高?;钴S的時間。那個老頭兒確實靠著演講勵志了無數(shù)青年人,但他在家里就是個婆婆媽媽,格外執(zhí)著于催婚的老人。
寧珂不知道她愛不愛聽爺爺一邊講著勵志故事,一邊瘋狂暗示他們早點結(jié)婚。
她悶哼一聲,不由摳住他結(jié)實的肩,提醒他:“你輕點?!?br/>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思緒明顯飄遠(yuǎn)了,溫柔的動作失了輕重。
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試探性地問他:“你不會是吃你爺爺?shù)拇琢税???br/>
“呵,那不至于?!睂庣娴种念~頭低笑,“見他可以,但你得做好見面第二天咱們就去領(lǐng)證的準(zhǔn)備,他可比我著急多了?!?br/>
“嗯,好。”
聽到她一口答應(yīng),寧珂很是意外。他有些疑惑爺爺?shù)降捉o她吃了什么迷魂藥,讓她這么崇拜和信任他老人家。他還真有點嫉妒爺爺在她心中的影響力了。
打翻醋壇的某人,自是不肯輕易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疏散心頭的醋意,直折騰到她累得酣睡過去,他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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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忙碌的燕市,可撫慰寂寥,填補人心的空洞。
宋惟諾似乎很快從喪父的悲痛解脫出來,狀態(tài)明顯恢復(fù)正常。
本來兩人計劃初到燕市要放松幾日,不談工作,只談愛情,但顯然生活不只是兩個人的,還需要考慮周遭各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