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門,宋惟諾就看到簡方南的辦公室門口立著兩名黑衣壯漢,而對方正將目光鎖在她身上……
察覺出不對勁,宋惟諾忽地停下腳步,緊跟在后面的寧珂冷不防地直接撞到她身上。受了他的力,她往前一個趔趄,下一秒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又把她穩(wěn)穩(wěn)地拉回去。
一來一回,她本能地倚靠在他身上,有些懵地抬頭看著鎮(zhèn)定自若的寧珂。
他的手貼在她的后頸,拇指溫柔地摩挲她耳后的皮膚,安撫她的情緒。
“不用擔(dān)心,只是一位比較難纏的客戶而已?!?br/>
寧珂攬著她的腰往里走,簡方南從辦公室里疾跑出來。他一改往日的聒噪,近到了跟前,一把抓過宋惟諾束到身側(cè),壓著嗓音埋怨寧珂:“文女士都到了好一會兒了,你可算來了?!?br/>
宋惟諾根本沒在聽簡方南說什么,滿心都是寧珂方才告訴她的那句“方南喜歡你”,她想要甩開簡方南拉著她的手,避免引起誤會惹得寧珂醋意橫飛。
何奈簡方南的手像是粘到了她的手臂上,怎么掙都沒掙開,她向?qū)庣嫱度デ笾难凵?,對方卻破天荒地沒理會,還在她靠近時特意推開她保持一定距離,在離開前對她交代:“惟諾,你先跟著方南吧?!?br/>
他不介意,但她還是介意的。
簡方南看著寧珂走進(jìn)辦公間,手上力道明顯松懈,宋惟諾瞅準(zhǔn)空當(dāng)兒,立刻抽出手臂刻意地站得離他遠(yuǎn)一些。
這些年并不是沒有人對她吐露好感,只是她無意招惹這些她沒感覺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則,不搞曖昧,不與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尤其是在得知男性對她有好感之后。
如果她想做金絲雀,不必等到寧珂出現(xiàn),她的工作就是和各類精英人士打交道,客戶也以男性居多,其中不乏單身人士,她多的是攀附權(quán)貴的機會。
但她不愿將就感情,這既是對自己負(fù)責(zé),也是對他人負(fù)責(zé)。
“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到?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秒我就貞潔不保了,妥妥地被那個女人纏死在沙發(fā)上?!焙喎侥鲜嬲沽艘幌峦饶_,恢復(fù)到平日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br/>
“路上堵車。”宋惟諾搪塞,抓住他話里的關(guān)鍵,“你把難纏的女客戶交給寧珂處理?”
簡方南聳聳肩,理所當(dāng)然:“對啊,人家就是沖著珂珂來的,而且所里只有珂珂壓制得了那‘小妖精’的造作?!?br/>
“……”
他們關(guān)注的點不一樣,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必要。
簡方南顯然從專業(yè)角度對待病患,而她就有些計較病患的性別和脾性,尤其是在聽到女病人很難纏時,她不免擔(dān)心寧珂甩冷臉給對方造成二次心理創(chuàng)傷。
她猶記得寧珂對女粉絲兼鄰居都沒給好臉色,不知他對扭捏造作的女病人會是什么樣子。
她絕對相信寧珂的定力,在不認(rèn)識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聽簡方南大肆渲染過自己大哥在面對女病人的騷擾時,能如柳下惠坐懷不亂,抗干擾能力絕對強悍。
透過玻璃,宋惟諾看到寧珂站起身走了出來,緊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個穿著時尚、妝容精致的年輕女性。
宋惟諾看著女病人堪稱完美的側(cè)臉,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敢肯定自己在哪里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