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長,十七年前,逸親王率軍征討越族,王妃卻在此時患病。王妃出身山野,也許是自認為身體強健,不曾請醫(yī)問藥,不想拖成了大病。待逸親王得勝回朝,王妃已經(jīng)歿了!
“當時他們的兒子尚不滿一歲,終日啼哭不止。逸親王也是傷心欲絕,天天關(guān)在房中喝得酩酊大醉,不但不去撫慰兒子,反而避而不見,說是一看見他就想起他的母親。朝野上下,無人能勸。
“直到心覺寺的清和禪師云游至此,入逸親王府與他講經(jīng)多日,逸親王才平靜下來。后來,他就懇求清和禪師將幼子收為俗家弟子,帶到心覺寺代為撫養(yǎng)。”
周雅南覺得難以理解:“逸親王已經(jīng)失去了妻子,為什么還要把兒子送到那樣的苦寒之地?心覺寺可是在最北邊的寧州?。 ?br/> 魏思齊緩慢地搖了個幅度極大的頭。
“逸親王到底是深情還是無情呢?”周雅南也不知是在問魏思齊,還是在自語。
魏思齊正色道:“自然是深情了。這么深情的人,全皓天就只有兩個!”
年輕女子都會對愛情故事感興趣,周雅南聞言果然追問:“另一個是誰?”
魏思齊鄭重地凝視著她的雙眼:“是我呀。此心可昭日月,此情可比金石!雅南,你感覺不到嗎?”
周雅南一怔,嗔道:“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除了你就沒誰了!”
魏思齊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周雅南又問:“逸親王既然把他送走,為什么現(xiàn)在又接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