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西裝不過是最普通的青山洋服而已,能有兩萬日元就不錯了,這點,你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陳言打量一下店長身上做工考究的西裝,從店長這身定制的西裝可以看出,店長對于西裝的研究很深。
陳言繼續(xù)說道:“那些錢也根本不是賠償,是你找他來演這場戲的傭金吧?如果我沒猜錯,從店中的監(jiān)控里,應該可以找到那個男子到你辦公室來的錄像。”
“你到底是誰?就算是,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提到錄像后,店長破罐子破摔,氣急敗壞道。
“我只是個路過的假面……額,神社職工罷了。”
陳言說道。
“你這個家伙!”
店長怒氣沖沖的走到陳言面前。
在陳言戲謔的眼神中,店長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不起,我也是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能不能放過!我家里還有妻子和孩子,我……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你該求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陳言無視了在自己面前土下座的店長,朝立花理惠子努努嘴。
這種軟蛋是怎么起了色膽的?
陳言有些無語。
店長反應極快,立即轉(zhuǎn)頭向立花理惠子土下座道歉:“惠子小姐,真的很抱歉,看在平時我對你不錯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報警,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在日本,這種癡漢行為若是沒有被抓到還好,一旦被抓到證據(jù)報警,必然會被判處半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監(jiān)禁,并且會社會性死亡,沒有女人愿意在一個有著騷擾前科的上司底下工作。
因此,店長妻離子散,成為流浪漢都是極有可能的。
立花理惠子怔怔盯了店長一會兒,啪的一下給了店長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后鞠躬對店長說道:“我不會報警的,但請您以后再繼續(xù)做這種事的時候,想想您的妻子和女兒,工資我也不要了,和你這種人渣共事真的讓我惡心!”
說完,立花理惠子擦了擦眼睛,流著眼淚對陳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真的很感謝您的幫助,我下午看樣子是沒有別的事情了,請您和我一起到我家看看吧。”
“好。”
陳言點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店長,店長露出諂媚的笑容。
陳言無視了店長,跟立花理惠子一起走出辦公室。
陳言并沒有放過這種人的想法,這種人渣狗改不了吃屎,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
不過這種事情不需要陳言親自動手,作為咒術(shù)界御三家家主五條悟的學生,只要陳言放出話來,那些希望討好咒術(shù)界的權(quán)貴們會爭著搶著將這件事情做好。
在回立花理惠子家的路上,陳言攔了一輛計程車,在后座上,立花理惠子臉埋在頭發(fā)里面,雙手擋住臉頰,雙肩一直在顫抖,有晶瑩的液體順著手腕,滑落在立花理惠子的套裙上。
陳言無聲的嘆口氣。
下車后,立花理惠子搶著付了車費,兩人沉默的走在巷中小道上。
此時,已是傍晚,正是日本的逢魔之時,橙黃色的云霞染紅了半邊天,一群烏鴉從天空飛過,《夕焼け小焼け》舒緩的音樂聲也從東京各處的喇叭中響起,周圍除了音樂聲和兩人的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
“為什么不報警?”
“真的很感謝您今天的幫助。”
兩人一起說道,然后都愣了一下。
“為什么不報警。”
陳言又重復問道。
“他的妻子孩子需要他這份工作來養(yǎng)家。”立花理惠子將一絲頭發(fā)挽在耳后,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