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縣城。
盤踞已久,作威作福的狼牙部落,隨著薩滿巫師的一聲令下,近千人的胡人齊齊行動了起來。
人言馬嘶,整個縣城中好像又熱鬧起來,罕見的人氣驅(qū)散了一點城池中的陰氣。
街道上,麻木的搬尸人聽見這聲音,停下了腳步,微微抬起頭望向縣衙的方向,空洞的雙眼中沒有浮起一絲波瀾。繼續(xù)地下頭,艱難地搬運著街道上的腐臭尸體。
“呼啦啦!”
狼牙部落的大股人馬,氣勢濤濤,兇威環(huán)繞地簇擁著一輛馬車走出定山縣城。
不知道從哪里搶來的馬車,裝飾奢華,珠光寶氣,內(nèi)里坐著的是狼牙部落的薩滿巫師。
端坐著的薩滿巫師,頭戴著的依舊是那個陰森猙獰地狼骨面具,手中不斷摩挲著那根赤紅色如玉般的骨質(zhì)長杖,憑空為馬車內(nèi)的增添了絲陰森,于馬車內(nèi)裝飾格格不入。
剛剛熱鬧沒有多久的縣城又恢復(fù)了寂靜。
艱難地拖著板車來,慢悠悠地來到城外亂葬崗的搬尸人,凝望著眼前的大土堆,麻木的臉龐上罕見地有了一絲表情,似乎是在嘆息。
這里的土地,快要埋不下了。
烽煙驟起。
雖然余慕白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但當出來的偵查敵情的劉飛幾人看見到胡人軍隊的時候,還是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更多的還是滿腔的怒火。
“草她娘養(yǎng)的胡人,良心都給狗吃了!”
躲在一處高地中,劉飛和七個最早跟著余慕白的士兵遙望著胡人的行軍之勢,目眥欲裂,破口大罵道。
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除了近千人的胡人戰(zhàn)士,其他的都是附近的村民。
數(shù)量眾多,不論男女老少,還是老弱病殘,全被胡人喪心病狂地驅(qū)趕了過來。
“你去,回去和老大報信!”
劉飛又看了一眼胡人大軍,遠處還有幾道烽煙傳來,面色變幻了一下,對著身邊的徐柯說道。
“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吧!”
拉了拉劉飛的衣袖,旁邊的徐柯試圖勸說著:“你這么做不但把同伴置于危險中,還枉顧老大的命令!”
話還沒有說完,六只粗糙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頭一望,是六個熟悉的面孔,眼眸中某種堅定地信念正緩緩燃起。
“我們已經(jīng)逃避過一次,這次不想再逃了!”劉飛也將手搭在徐柯的肩膀上,用著堅定地語氣說道。
“嗯!”其他人也是如此附和道。
“屁!煽個屁情!”
徐柯毫不留情地就是一拳打在劉飛的胸膛上,將他震退了好幾步,繼續(xù)說道。
“以你們的實力,想跑胡人還留不下你們,別傻逼叨叨的硬拼,知道了嗎?”
說完,徐柯騎上馬一騎絕塵地飛奔而去。
去將這里胡人的消息,報告給余慕白,請他定奪接下來的應(yīng)敵計劃。
“劉大哥,走我們?nèi)ソo胡人點厲害瞧瞧!”
都爬上戰(zhàn)馬,遙看了一眼徐柯離開的方向,劉飛等人拋去心中的負擔(dān),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大笑著說到。
“殺!”
伴隨著馬蹄聲,劉飛等人七騎呼嘯著沖下小山坡,吸引了一群驅(qū)趕村民的胡人騎兵的注意。
“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