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三叔的說法,我的體質(zhì)天生就敏感而虛弱,注定從小多病,每過段時日就會心痛一次,而且遇到危險或者一些特殊的情況時,也會有一些特殊的表現(xiàn),例如心跳加速、胸悶,嚴重時也會心痛。
他說,這不是病,而是命,天生注定的命運,所以吃再多的藥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我父母聽后,自然擔心無比,但后來從我三叔那里確認,這種命格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
自小帶著這種命運,可以想象我從小的生活,不僅體弱多病,而且時不時就會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受到驚嚇。
我信命,但我不認命,遭受了太多的冷待遇之后,我開始拼了命的鍛煉身體,并且還對照著書本練習起了功夫、格斗和拳擊,身體素質(zhì)上逐漸超過常人。而且,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這本《探險手記》,我更是發(fā)揮了敏感體質(zhì)的特長,接觸到了探險行業(yè),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我。
回憶過了這些,再有過簡單的休息,我這才起身走出房間,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沙發(fā)上坐著個大美女,休閑t恤加白色短褲和帆布鞋,窈窕高挑,黛眉彎彎,瓊鼻朱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格外可愛美麗。
這個人是我“火狼”探險隊的隊員之一,名叫趙露露,性格開朗,很討人喜歡。不過讓我不滿的是,這姑娘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總是喜歡跟我們抬杠,推翻我們所有的靈異結(jié)論,我也拿她沒辦法。
現(xiàn)在她手中拿著秒表,一邊還看著墻邊倒立著的小伙子。
這個小伙子看樣子也就十八歲出頭,穿著布鞋,樸素的黑褲,粗布外衣,留著平頭,長相一般。現(xiàn)在他因為長時間倒立,臉上通紅一片,撅著小嘴,看起來不免有些滑稽。
我看了他一眼,坐到了趙露露的身旁,詢問:“還差多久?”
趙露露也不看我,只是盯著秒表說:“快了快了,就差半分鐘了,小伙子加油啦!”
“五、四、三、二、一!完成,恭喜你了小伙子!”在最后半分鐘時間結(jié)束之后,趙露露打了個響指,笑嘻嘻的祝賀。
而這個小伙子也的確到了極限了,聽到趙露露的聲音,立刻就泄了勁,倆胳膊一軟就倒在了地板上,好在這小伙子夠機靈,沒有挫著脖子。
他之所以這么苦,其實還是因為我。
我的敏感體質(zhì)實在太適合探險,“火狼”探險隊成立不過幾年時間,成員也只有三人,但已經(jīng)聞名業(yè)內(nèi)了,曾經(jīng)就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參加。但我一直以為,兵不在多而在精,所以我專門規(guī)定了很嚴格又有些無理取鬧的入隊條件,幾乎擋住了所有來報名的人。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例如眼前這個小伙子,就通過了所有的項目。
難得有新隊員出現(xiàn),我的心情也很不錯,等小伙子休息了一陣之后我問他:“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一聽,立刻來了勁頭,趕緊站了起來說:“我叫張金貴,鄉(xiāng)下來的,從小干農(nóng)活肯吃苦,所以體力上絕對過關(guān)!”
“張金貴?”我念叨了一聲,對于他鄉(xiāng)下的身份我倒是不在乎,畢竟我老家也在鄉(xiāng)下的鎮(zhèn)上,只是這個名字,感覺有點老。
張金貴好像是生怕我會反悔一樣,趕緊又解釋說:“昂,我還有個小名,張鐵蛋,你們?nèi)绻X得‘金貴’太顯眼,就叫我鐵蛋好了!”
我點了點頭,又問:“你是為什么要加入探險隊的?”
張鐵蛋立刻一本正經(jīng)地說:“為了體驗大自然的驚險刺激,挑戰(zhàn)各種危險......”
“說人話!”趙露露聽不下去了,在一旁打斷。
張鐵蛋一下子泄了氣,喃喃著說:“其實......是為了賺錢,我聽說探險行業(yè)的收入很高,所以......”
趙露露一聽,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比較無奈。可我卻笑了,這個理由雖然很現(xiàn)實,但我并不排斥。這小伙子挺活躍,看著也比較順眼,我也就沒有為難他,站起來跟他握了一下手說:“恭喜了鐵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火狼’的實習隊員了!”
張鐵蛋一開始還挺高興,但聽我說完,立刻就露出了苦瓜臉:“怎么到頭來只是實習隊員啊,什么時候能轉(zhuǎn)正啊?”
趙露露在一旁有些百無聊賴地說:“只要你人品不算差,探險中沒有掉鏈子嚇尿褲子就行。”
我攤了攤手,這個解釋太通俗易懂了,我反倒沒有任何話說了。
這時候,別墅大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一米八五的漢子。這個漢子,身材十分魁梧,幾乎腦子里都是肌肉,他皮膚稍微有些黝黑,背頭發(fā)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剛毅。
前面也說過了,火狼探險隊之前就有三個人,除了我和趙露露之外,就是這個漢子了。他名叫段三狼,性子比較沉悶,寡言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