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秦淮茹點了點頭,神情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在訴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但是對面的斜眼婆婆,卻是感覺后背發(fā)涼。
秦淮茹望著對面何雨柱的大門,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
“等下,我會去柱子屋,五分鐘后,你直接上門來,給我兩個耳光,記得要真打!”
斜眼婆婆都傻了,這什么操作?
秦淮茹面色卻是依舊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和她無關(guān)的事一樣。
“等下你打了我后,就大聲嚷嚷,把院里幾個大爺都嚷嚷出來,等人到齊了,你就大聲罵我,說我待孩子不好,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還和傻柱半夜在偷情,反正你把你想罵我的話,都痛快地罵出來就行了!”
秦淮茹深呼吸一口氣,仿佛把內(nèi)心所有的勇氣都釋放出來,最后又緩緩說道。
“最后,你使勁往我身上潑臟水,越臟越好,你以前不是很想罵我勾引柱子嗎?你等下就死勁罵,把你這些年所有想罵的都罵出來!”
斜眼婆婆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兒媳。
秦淮茹見到婆婆一臉茫然的神情,語氣這才有些鄭重地道。
“媽,我以前特別在乎名聲,但是這一年來,我名聲是好了,但是家里過成什么日子,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你天天在外面,也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這個年頭,有多少人吃不飽飯,如果我們家,再不找一個依靠,棒梗幾個只能輟學(xué)了,家里真負(fù)擔(dān)不起了!”
斜眼婆婆面色沉重,無力地點點頭。
秦淮茹這才繼續(xù)說道。
“你想想,就我這條件,就算找依靠,有哪個沒結(jié)婚的男人能看上我?就算看上,又有幾個男人,能有柱子那條件?就憑他那手藝,至少我們一家老少都餓不著肚子!”
斜眼婆婆聽著,也是眼神一亮,所謂旁觀者清,和傻柱住一個院子久了,她還真沒看出傻柱多么優(yōu)秀。
但是經(jīng)過兒媳這一提醒,仔細(xì)想想,的確,就附近幾個大院,就是扎鋼廠幾千人,真要找一個何雨柱這么好的條件,也難找!
斜眼婆婆聽完秦淮茹一席話,仿佛也下定決心,點了點頭,狠下心道。
“那行,就依你,等下我就按你說的辦!”
秦淮茹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煤爐,這才用煤灰擦了擦臉頰,一抹黑色出現(xiàn)在臉頰上,她撥亂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臉色平靜地走出門。
背后的斜眼婆婆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的背影。
秦淮茹到了何雨柱房門前,醞釀三秒鐘后,眼眶泛起濕潤,微微泛紅,眼眶的淚珠在眼眶打轉(zhuǎn),她這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
“是我!”
何雨柱打開門,看到一頭散亂的頭發(fā),臉頰還有一抹黑灰,兩只眼睛正微微泛紅,仿佛正在強忍委屈的秦淮茹。
“咋了這是?”
何雨柱有些懵,連忙打開門,讓秦淮茹進(jìn)屋。
秦淮茹沒有言語,勁值走到桌前,坐下,沒有說話。
何雨柱見狀,連忙關(guān)上門,別讓冷風(fēng)吹進(jìn)屋,找了一個杯子,從暖瓶中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
這半年多,何雨柱對秦淮茹的感官已經(jīng)改變許多,再加上生病這段時間,受到秦淮茹的照顧,讓他心里多少有些漣漪,男人嘛,其實和女人一樣,都是沖動型感情動物。
見秦淮茹還是不說話,何雨柱也感覺有些無奈,把熱水推到她面前,坐在她對面。
秦淮茹端起熱水,并沒有喝,而是把手捂住杯子,讓杯子的熱度溫暖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