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了,方牧跟著衙役前往住所。
住的地方很簡單,就在縣衙里面。
方牧坐在桌子旁,仔細思索剛才發(fā)生的事。
染血皮球被他扔在桌上,當時人多眼雜,他有些事也不好說。
總感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又說不上來。
想著想著,方牧仍然覺得一頭霧水。
倒了一杯水,方牧小小的喝了一口,無意間瞥見旁邊的凳子上蒙了一層灰,不由得搖了搖頭。
本來就是臨時的住所,也不指望有多干凈。
方牧收回目光,正準備躺床上休息一下,突然停了下來,又看向凳子上的灰塵,腦海中的迷霧好像打開了一些。
“干凈……干凈……”
看著面前的灰塵,方牧想起了老陳住的那個木屋。
木屋很干凈,沒有什么毛病,畢竟王嬸經(jīng)常打掃。
問題來了,老陳身上的衣服也整潔如新,也是王嬸換的嗎?
男女有別,尤其是古越國更加注重這方面的。
老陳是男性,王嬸是女性,由王嬸給老陳換洗衣服,這里面有蹊蹺。
縣衙給錢讓王嬸照顧老陳,難不成真的照顧得如此無微不至?
當然,這里面不排除王嬸叫別人換衣服,可是方牧覺得,這件事必須證實一下,還不能通過明面上去證實。
想到就做,方牧收拾了一下之后,悄悄出了縣衙。
……
偏僻的木屋外,方牧找了個地方靜靜地觀察著。
一切照常進行,王嬸已經(jīng)晾好衣服。
屋子的大門打開,可以看到王嬸正在里面忙活,但是看不清在忙活什么。
方牧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繼續(xù)等待著。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遠處飄起一道道炊煙,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候。
木屋一片安靜,異常的地方就是沒有炊煙,沒有做飯。
上午的時候王嬸說過,吃飯也是她在做,老陳也很配合的在吃,現(xiàn)在這一幕和早上說的話出入太大了。
方牧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耐心的繼續(xù)等待。
木屋內(nèi),有一道人影閃過,漸漸露出真容。
當方牧看清這個人影時,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老陳。
真氣運轉(zhuǎn)雙足,方牧悄無聲息的來到木屋外,悄悄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你為什么說出偽君子三個字?”
這是王嬸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
“大人的意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他摸不著頭腦?!?br/> 白天癡傻的老陳正常的說話了。
“見到你兒子的皮球,是不是覺得很傷心?”
“呵……能夠讓我們擁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力量,那是他的福分,我養(yǎng)了他這么久,他應(yīng)該也覺得值了,死了他一個,我還有一個,只是力量稍微減弱了?!?br/> “還真是冷血啊,吃了自己兒子的頭,還這么理所應(yīng)當?!?br/> “你不也一樣?你的女兒不也是這樣的嗎,她的眼睛好吃嗎?可惜這次沒想到啊,那幾個馬上就要死的家伙,竟然跑到井龍縣去了?!?br/> 方牧躲在外面,聽到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腦海中莫名跑出一個詞——詭士!
老陳所說,殺了自家兒子獲得力量,他的那個兒子已經(jīng)變成了詭異,很符合鐵算仙說的詭士。
只是他們變成詭士的方式……過于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