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葉子驚訝地問。
“因為我們也得到了這種藥品。我的建議:在仍然能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對于這種來歷不明的藥,還是不吃為妙。同時,注意觀察一下,看看其他人吃了藥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好的,你們在哪兒?風很大的樣子!边B葉又問。
“浪淘沙酒店,我們被逼到天臺上了!蔽铱嘈Γ至牧藥拙淦ㄠ緝,我擔心手機電量,便掛了電話——沒帶充電器,只剩35%的電了。
我也休息了一會兒,手機放在震動上,沒聽見冬冬打來的一個電話,等我醒來回撥過去,電話竟打不通了,我的手機顯示有2g信號(4g信號昨晚就沒了,所以不能上網),說明通訊沒問題,是東東那邊的問題,沒關系,等她再打過來好了。
看看時間,上午九點多鐘,離午飯時間還早,儲物室有燒烤架子,冰箱里沒有新鮮食材,只有冷凍的烤腸,橄欖油、調料等一應就全,可以整個乞丐版的bbq。
我將烤腸拿出來,自然解凍備用,等表姐醒了,讓她烤,我手藝不行。
閑著沒事,我沿著天臺四周溜達,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局勢,溜達到北面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的大樓樓頂,居然也有一個幸存者,是個中年男性,他穿著保安制服,正在打電話。
那棟樓是銀行的辦公樓,比我們這個酒店低兩層樓左右,喪尸病毒爆發(fā)的時候是在晚上,銀行肯定下班了,這名保安,應該是在樓里執(zhí)夜班,才被困在里面的。
我沖保安揮揮手,他也看見了我,略微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看他的表情,似乎很著急的樣子,可能是正和家人通話。
我沒著急走開,點著一支煙,準備等他打完電話問一問。
抽了三分之一,他終于掛掉電話,焦急地來回踱步。
“嘿!大哥!”我喊道。
保安瞅我一眼,繼續(xù)踱步,一邊踱步一邊搖頭。
“怎么啦?”我問。
“我娃兒和婆娘都被困住咯!”保安一口濃重的川渝方言,像是在跟我抱怨。
“那也救不了啊,你著急也沒辦法!蔽野参克。
“你個瓜娃子,幸災樂禍撒!”保安背著手,歪著頭沖我嚷道。
“沒有沒有!大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保安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什么,距離有點遠,我沒聽清,只聽見“什么什么就好咯”。
“你剛才說啥?”我問,通訊得靠吼。
“跟你說有個卵子用!我說!我要是有那個藥就好咯!”
“什么藥。俊
“不知道,我聽我老婆說地,有人給發(fā)藥,喝了就莫得吊事,喪尸不咬撒!她莫有分到!”
“是這個嗎?”我從兜里取出小藥瓶,向保安晃了晃,之前sb直升機來的時候,保安應該躲在樓里某個角落,尚未上天臺,所以錯過了發(fā)藥。
“你、你咋個有嘛!”保安馬上瞪大眼珠子,盡量往我這邊湊近,差點沒掉下樓去。
“別人發(fā)給我的!蔽艺f。
“那你咋個不喝?喝了就不怕喪尸了撒!”保安不解道。
我剛要跟他解釋我的疑慮,保安向我使勁兒揮手:“你不喝給我!我喝!我還得去救我那背時娃兒!”
意思是,要去救他那個倒霉孩子。
“大哥……”
“你給我撒!我求你了!”保安居然隔空向我跪下,磕了幾個頭,把大蓋帽都磕掉了。
不是我舍不得給他,關鍵是,這藥萬一不管用怎么辦,那我不是害了他?!
“兄弟!你給我吧,求求你了!”保安苦苦哀求,聲淚提下,搞得我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好吧,給你——可是太遠了吧,怕扔不到!蔽夜浪懔艘幌聝蓚樓頂之間的距離,差不多有五十米,彼此喊話都費勁。
“求你了……”大哥雙手合十,給我作揖。
我找來一塊磚,敲掉大半,只留小半,運足力氣,朝對面投去。
完全不行,還差很遠,距離不止五十米,連磚都扔不過去,更別說這么小一個塑料瓶了。
“大哥,你別著急,我再想想辦法!”我已經決定把這瓶藥送給他,反正我們這邊很安全,鄭芷琪和陳默走了之后,余下的食物,供我和表姐堅持個把月都不是問題,保安大哥這么著急,就先給他好了。
思來想去,我把目光投向足球場,手拋扔不過去,那么,用足球行不行?
我抱過來四個足球,六十米距離,對于我這種半職業(yè)選手而言,問題不是很大(何況還有兩層樓的高度優(yōu)勢),關鍵是準頭,保安大哥那邊的平臺面積不大,如果踢歪,他就接不到了。
我擺好一只足球,助跑,全力踢出一發(fā),不行,力量太大,踢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