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離開之日起,秦石白天幫著鹿賣兵器,晚上則回家練習槍法。期間還經(jīng)歷了兩周的訓練。
這樣的十來天過后,秦石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一是先前這把重槍,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揮舞的很輕松;第二個變化則是秦石訓練用的石鎖,從一開始的足球大小,已經(jīng)增加到了昨天的磨盤大小。
而今天也不用訓練,秦石依舊在幫鹿收拾攤位,買兵器。
“鹿叔你說,山大叔他什么時候能夠回來???”秦石問向一旁正在打制石器的鹿。
鹿從石胚上敲下來一點碎石,停了下手,看著一臉擔憂的秦石。開口安慰道:“我以前為了獵一頭角虎,在林子里蹲了它足足一個月!接近獸將的兇獸可比角虎難對付多了,花費更長的時間也是情理之中。”
秦石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眉間依然有著揮不去的憂慮。
與此同時,離部落上百里的萬獸山林中。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再次逃掉!”看著不遠處的兇物,山幾乎要怒吼出聲。
不遠處,有著一只渾身遍布著醒目的火紅色圓紋的異虎,更特別的是它只有一只右耳,左耳處只有一道疤痕。這是當初首領削掉的耳朵!它嘴里叼著一只小鹿,搖動著長長的尾巴走進了山腰上的洞穴。此獸名:鄢虎。
趴在一堆草叢里,山渾身涂抹著綠色的汁液,這是他為了消除氣味而涂抹的,味道尤為刺鼻。他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有手上無聲滴落的血滴,承載著他不斷噴薄的怒火。
繼續(xù)等待了約莫半個時辰,鄢虎仍未從洞穴中走出。不過山卻并不著急,他明白那只兇獸此時正在休憩,這是大部分野獸的共性。山悄悄起身,然后退了出去,他還要做一些準備,一些足以要了這只疑似獸將級兇獸的命的準備。
第二日,依舊是同樣的時間,鄢虎再次享受起了它的休憩時間。這時山從遠處小心地走近來,左手提著一只昏迷的小山羊,這樣鮮活的肉食是那只鄢虎的最愛。
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許久。為了打倒這只遠比自己強大的兇獸,山這些年除了狩獵以外,最多的就是研究鄢虎的習性?;蛟S這只鄢虎對于自身的了解,都比不上山透徹。
山提著這只羊,悄悄來到離鄢虎所在的洞穴不遠處,丟下手中的山羊,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離此地大概七八十米的地方,再迅速的爬到大樹上躲藏起來。
山羊在地上一動不動,睡的很安詳,它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命運。
“咻—”微弱的破空之聲響起,一支利箭劃過,精準的沒入山羊的后腿上。
“咩~”突然的疼痛驚醒了山羊,這樣劇烈的痛楚讓它發(fā)出了慘叫。這叫聲帶著驚恐與無助,在這空曠的山林里格外的響亮。
而鄢虎,則從洞**悄悄探出了頭。
“魚兒要上鉤了?!鄙綋P起嘴角,配合臉上的三道傷疤,顯得格外猙獰。
鄢虎悄悄地接近著原地哀嚎的山羊,它不明白為什么會碰上這種好事,但既然獵物送上了門,那自然不能放過。猶如經(jīng)驗老道的獵手一般,鄢虎悄無聲息的靠近著。
山注視著這一幕,隱蔽的更深了,完全融入了枝葉當中。
直到離山羊不足二十米。鄢虎從密林中突然一躍而出,張開的血盆大口帶著腥臭的惡風,向著山羊撲了過來。
但山羊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后腿一蹬就開始拼命的逃竄??蓜倧幕杳灾行褋碛直簧缴渲泻笸鹊乃?,如何逃得過精力充沛的鄢虎?不一會兒就被撲倒在地,緊接著鄢虎熟練的咬住山羊的喉嚨,而山羊的掙扎與哀嚎也漸漸無力。
看著鄢虎將山羊慢慢拖入洞穴,山捏緊的拳頭緩緩松開,大局已定!
那只山羊的頭頂,肚皮,大腿等部位都被山藏入了蛇毒,這些都是鄢虎最喜愛進食的部位。而蛇毒則是他從蛇部落換來的,無色無味,卻足以毒殺獸將的劇毒!
山還是默默等待著。一刻鐘不到,洞穴里就發(fā)出了痛苦的嘶吼聲,這聲音卻讓山感到了愉悅。
“凃,你聽到了嗎?”山對著某個地方問道。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月亮即將升起之時。洞穴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其實從一個多時辰以前開始,洞穴便徹底地平靜了下來。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山還是等待了一個多時辰。等到現(xiàn)在,他覺得那只鄢虎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
從樹上輕輕躍下,他在暗沉的天色中,一步一步的向著洞穴走去。盡管山現(xiàn)在的心情猶如波濤般翻涌,但為了防備某些意外的發(fā)生,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