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jīng)七年了,南諳的夢終于換了,夢中的聲音也換了。
“媽媽……媽媽……你為什么要殺爹地?”
“媽媽……你嚇到我了……”
“媽媽……你好可怕。”
南諳依舊從夢中驚醒,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卻什么都看不到。
“你醒了。”程子年輕聲道。
南諳的頭順著聲音的方向微微轉(zhuǎn)了一下,她聽到了聲音,但聽不清楚,聲音特別小特別小,小的好似又聽不見了似的。
程子年伸手去牽她的手,在觸碰前頓了一下。
南諳驚嚇的抽回。
程子年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寫了自己的名字。
“程子年?”南諳叫著。
程子年在她的掌心點了一下。
南諳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我在哪?醫(yī)院嗎?”她又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
程子年再點一下她的掌心。
“周沐琛呢?他還活著嗎?”南諳緊張的問。
昨晚周沐琛帶著南諳來到醫(yī)院,當周沐琛抱著南諳走進醫(yī)院正門的時候就失血過多的昏倒在地上,至今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程子年再點她的掌心。
南諳安心的吐了口氣。
活著就好,活著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程子年,如果病房里有其他人,請讓他們?nèi)慷汲鋈ィ以捪雴为毟阏f。”她道。
程子年寫字。
[沒人,你說。]。
“我好像能聽見了。”
“你能聽見了?”程子年脫口而出。
南諳側(cè)了一下頭:“你剛剛是不是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