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樓!
林青陽離開后,好戲散場,其他客人也都紛紛離去,料想今日之事必定迅速蔓延至整個綏陽郡城。
吳媽媽關(guān)上門,冷著臉道:“憐兒,你到底想干什么,別以為你……”
“出去!”
還未說完,被憐兒一聲冷喝打斷。
“你……”吳媽媽頓時火冒三丈。
這時候,側(cè)屋走出一位中年女子,隱約能看到其臉上的稀疏皺紋。
“梅老?”吳媽媽一愣。
一直未曾現(xiàn)身的梅老,竟一直藏在憐兒屋內(nèi)。
“你先出去吧。”梅老揮揮手說道。
吳媽媽愣住了。
早知道憐兒身份不同尋常,沒想到連梅老都護(hù)著她。
既然梅老都這么說了,縱然她再不甘心又能怎樣?
吳媽媽最后看了憐兒一眼,滿心郁悶走出房間。
“他可是你弟弟。”梅老忽然道。
“不是,他不是!”憐兒斬釘截鐵道,頓了頓,又恨聲道:“我只有一個弟弟,早就死了。他只是那個賤婦生的雜種,我要他死。”
梅老望著憐兒那美艷不可方物的俏臉一瞬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猛然一怔,嘆息道:“你入魔了!”
“梅執(zhí)事,你好像只是負(fù)責(zé)我的安全,沒有教我做事的權(quán)利吧。”憐兒冷漠道。
“哎!”梅老搖搖頭,嘆息一聲。
憐兒沒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蹙著秀眉問道:“那個九爺在綏陽郡城好像很有威望。”
梅老輕笑一聲道:“他叫唐淵,婁元化的第九個義子,人稱九爺,一介草莽,也就在綏陽郡有點(diǎn)名聲,放在整個江湖實(shí)在不值一提。”
憐兒覺得那位九爺不像梅老形容那么不堪,說道:“他不會壞我的事吧。”
梅老搖頭道:“謝家倒霉,飛云幫不拍手稱快就不錯了,又怎么會多管閑事,你放心好了。”
“你要?dú)⒅x正旋沒那么容易。”梅老皺著眉頭道:“林雷不是謝正旋對手,我早與你說過,放下仇恨,圣使原意是讓你解開心結(jié),以免日后練功走火入魔。
你可倒好,自從到了綏陽郡城,性格越發(fā)偏執(zhí)。謝昆是你弟弟,你如此行為,惡心了謝正旋,也作踐了自己,何必呢?”
“夠了!”憐兒陰狠道:“我說過他不是我弟弟,我親弟弟已經(jīng)死了,他是那個賤婦生的賤種,那個賤婦也得死。”
“難怪圣使一直不讓你修煉,你太偏執(zhí)了。”梅老搖著頭說道。
憐兒道:“只要將那個負(fù)心漢和賤婦殺了,我就能解開心結(jié)。”
“不,你若弒父必有心魔。”梅老語重心長道:“憐兒,我規(guī)勸你一句,放下仇恨方能解開心結(jié)。況且謝昆幾乎必死,也該泄憤了。”
“你到底幫不幫我殺謝正旋?”憐兒盯著梅老問道。
“不是不幫,而是不敢。”梅老苦笑一聲道:“你可知謝家背景?謝家是陳郡謝氏偏遠(yuǎn)分支,我一旦殺了謝正旋,陳郡謝氏追究起來,我必死無疑。”
憐兒皺眉道:“難道在你眼里,圣教不如陳郡謝氏?”
“嗤!”梅老嗤笑一聲道:“陳郡謝氏豈可與圣教相提并論。”
“那你為何不敢殺謝正旋?”憐兒疑惑道。
梅老搖頭道:“我只是被圣教分配到邊陲之地的一個執(zhí)事,圣教鞭長莫及,又豈會管我死活。”
憐兒沉吟半晌,好似想通了什么,忽然一笑道:“你若幫我殺謝正旋,我?guī)湍阏{(diào)任總教,徹底遠(yuǎn)離這等偏遠(yuǎn)之地。”
“當(dāng)真?”梅老眼中精光爆閃。
憐兒笑道:“難道梅執(zhí)事不是早有此想法?”
“呵呵,憐兒姑娘果真聰明,難怪能得圣使喜愛。”梅老絲毫沒有被看穿心思的尷尬,反而笑著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