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遷徙之后,神州大地被劃分成了36個大區(qū)由聯(lián)合帝國統(tǒng)一管轄,34區(qū)作為犯人的集中流放地,所以在其他大區(qū)中算是最為孱弱的一個區(qū)。
除了35和36區(qū)被列為禁地之外,其他大區(qū)完全對普通民眾敞開,33區(qū)雖然和34區(qū)只差了一個數(shù)字,但其實兩個大區(qū)之間卻相隔很遠。
在33區(qū)的中間,有一條縱貫東西的大河,33區(qū)是古修和現(xiàn)代居民混合居住的一個大區(qū),他們以大河為界,古修居于北面,而現(xiàn)代居民生活在南方。
在大河往北百萬里之外,有一座綿延千里的大山,名曰普陀山。這里山清水秀,經(jīng)常可以看到古代的修士要么御劍而行,要么騰云駕霧,他們常年在山下潛修苦練,但卻很少有人去山上。
今日陽光明媚,普陀山里卻忽然傳出了一陣悠揚的鐘聲,尋著鐘聲看去,卻原來在普陀山的上空忽然出現(xiàn)了一座懸空的寺院,寺院里鐘聲陣陣,聽得那些修士一個個精神大振。
這座寺院并不大,院子里除了幾間起居室和一口大鐘之外,就只有一顆光禿禿的大槐樹,這顆槐樹雖然沒有葉子,但卻又粗又高,如果不是看到樹枝上那些新抽出的嫩芽,誰都會以為這顆槐樹已經(jīng)死了。
小和尚慧遠剛從禪房里念經(jīng)回來,他锃亮的腦袋上整齊排列著十二個戒疤,他先是沿著寺院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從大槐樹下經(jīng)過。
慧遠抬頭看向槐樹上剛剛抽出的嫩芽,他咧開大嘴嘿嘿笑道:“慧能這個老禿驢整天想著把你劈了當柴燒,要不是小僧護著你,日日給你澆水,你早進了他的鍋底了,今天小僧就要入那凡塵中歷練,你這老不死的不得表示表示?”
不知道小和尚在和誰說話,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正要再跟大槐樹嘮叨幾句,忽然對面柴房里一個邋里邋遢的老和尚推門出來,他一出門就指著小和尚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個小禿驢,整天就知道跟你師兄過不去,趕緊過來,師傅我有話說!”
慧遠趕緊站起來,他拍了一下屁股上的泥土,一溜小跑的到了老和尚跟前,笑呵呵的說道:“師傅我要走了,你可得幫我看好師兄,那老禿驢整天惦記著老槐,老槐要是死了,徒弟我也不活了!”
老和尚氣得敲了一下慧遠的腦袋道:“老禿驢……老禿驢,那是你師兄,你這小禿驢整天沒個正行,要不是師祖他老人家點名讓你下山歷練,咱們這懸空寺哪能輪得到你下山吃香的喝辣的!”
慧遠揉了揉腦袋,他不敢頂嘴,只好求饒道:“徒弟我一心向佛,即使入了凡塵也不敢忘了師傅,等徒弟歷練回來,一定給師傅帶上幾瓶好酒,也不枉師傅一番教誨。”
老和尚偷眼看向四周,他一把拉過來小和尚道:“唉……小點聲……小點聲,可千萬不能讓師祖他老人家聽到。”
小和尚心領(lǐng)神會,他連忙點頭,老和尚又伸頭一陣四處觀望,見四下無人,拉著小和尚就進了柴房。
柴房里很干凈,老和尚找了幾根木頭墊在屁股底下坐著,慧遠看了看空蕩蕩的柴房不由得心生感慨,他挨著老和尚坐下,屁股又往木頭上擠了一下,這才說道:“難怪師兄要把老槐給劈了,師傅你可得看著他,要不然他哪天真把老槐給劈了,師傅的師祖還不得把你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