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再次聚滿了人,那個長胡子醫(yī)生又是對她一番檢查,李云看著房間里的人的關心和焦急很是難受,如果父母見到了自己的身體后該是怎樣一個情形?
雖是異魂,好在這些人還有念想的地兒。
不知道她自己原本的身體是否還好?不好也許更好,至少不會拖累他們吧。
看著滿屋子的親人,心理胡思亂想著。
當長胡子醫(yī)生開藥方的時候李云在終于在心中決定還是好好把他們當做親人來對待,至少她們此時對她的情感是真徹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好好活下去吧。
李云對她們露了個安好的微笑就乖乖閉目睡下,僅僅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表情就讓他們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放下心來。
第二天李云就又能下地了。心理做了決定的李云開始試著接受這些家人,對那個總是屁顛屁顛跑來看她的小男孩也總報以甜甜的笑,開始陪他玩,雖還不會說話,但也開始跟他學著說。
其他家人們來看她,雖然因感動而思念到心酸,略含水霧的美麗大眼睛更顯得晶亮好看。
裝出來的笑,也并非全無真心,所以笑得更讓大家喜愛。
即來之,則安之!
經(jīng)過快兩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從那半死不活的病貓慢慢恢復。不會說話的她雖然很努力學習這門外語,可還是頻頻鬧些笑話,總之,紫府上下已經(jīng)把教她學說話當做是一種娛樂,時不時的就能聽到開懷的大笑。連因著她受傷病加重的奶奶也因著教她說話笑得多了,這段時間也明顯好了很多。
這么些日子來,李云接受了所有的事實,接受了所有的親人,也接受了她的新身份——紫云繡。也弄清楚一直以來來看她照顧她的兩個女人的關系。
原來她只是姨娘生的庶女,卻過繼給了正妻成為謫小姐,親生母親出于規(guī)矩來得少,每次離開時對她的寵愛與不舍她都能看得出來。好在謫母也很是疼愛她,還有同樣寵愛她的兩位兄長。更別提那差不多天天粘在她這兒的那個同歲的弟弟——紫云錦了。
可以說她是一個不幸又很幸的人,所以和她同樣不幸的人要么羨慕,要么嫉妒她的幸運。
乖乖巧巧的紫云繡其實是很討人喜的,但也有看她不順眼的,比如上回來撒潑的那位表姐——茍風兒。
說起這個茍風兒,也與紫無繡并不多大怨仇與交集,看她不順純因為其母輩的事。
因著茍夫人與謫母紫夫人從小不和,庶出的茍夫人因母親得寵而能與謫出小姐一爭高下,無奈畢竟小戶人家養(yǎng)出的庶出,哪怕她處處能得父親的關愛,但卻在最后選夫婿時輸了紫夫人一場,讓她嫉恨終身,從此越加跟紫夫人不對付。這也許還不是茍夫人看不順眼紫云繡的真正原因,說起這真正原因,那話就有點長了,這要從茍夫人與紫夫人未嫁前說起。
話說當年窮得衣不遮體的紫大石也就是現(xiàn)在的紫老爺。那年大考,紫大石上皇都考功名之時偶遇正被寵愛的小妾天天念叨給女兒正晶晶選個良婿的事煩惱不已的正國公。紫老爺當時雖說很窮很窮,但是人長得高大帥氣,而且聰明睿智且談吐不凡,紫老爺一見就中意上了,于是就邀請他去國公府。
紫大石也就是現(xiàn)在的紫老爺,當時只是剛剛考完,還沒有放榜出成績,還不知道是否高中,在皇都等結果也無什別的事,正國公相邀自是不會推辭,可是那畢竟是國公府,窮得補丁加補丁的紫大石也沒有別的行頭,只能在當天借了別的學子一件長衫,雖不是很新,但畢竟沒有補丁加補丁,只是并不是很合他的體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