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能慌得小手手無處擺放,易海舟反倒輕松簡單的直接從水里站起來!
如果真有誰想攔住自己,那就看是幾個彈匣的事情吧。
兩條惡犬還是狂吠著撲過來。
后面有聲音試圖叫住:“艾迪!泰勒!”
可畜生就是畜生,狂躁兇悍的獵犬多半見過血,對池塘里面起來的身影充滿了野獸般的警覺,之前狂叫的虛張聲勢反而成了低沉咆哮。
根本不顧后面的女主人叫喊,露出尖利的獠牙猛撲!
易海舟的反應(yīng)與眾不同,左手在腰間褲兜不慌不忙抓出那個酒瓶。
輕蔑的用牙齒扯下瓶口的一根細(xì)鐵絲圈,堵住瓶口的油污味破毛巾立刻被引燃!
驟然亮起的火光,就在易海舟的臉頰側(cè)面,照亮了男人臉上一道傷痕,也照亮了他那冷得像老冰棒的眼神……
沒啥可說的,就給狗男女送個煙花吧!
隨手丟到空中的酒瓶,帶著瓶口的火焰。
連兩條狗都有急剎車的動作,動物的本能讓它們被火光分散了注意力。
抬頭卻沒看到易海舟右手輕抬,都沒有瞄準(zhǔn)的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凌空快槍指哪打哪,砰!
酒瓶在七八米高的空中被擊碎,那粘稠的混合溶液被瓶口火點燃以后,立刻變成一大片炫目的火花!
兩條惡犬都驚呆了,嘴角流著哈喇子,恐懼的一動不動。
易海舟卻是利用這個分散注意力的,左手稍微托住右手手腕,嘡嘡兩槍!
面對猛獸都敢沖上去撕咬的兩條獵犬,頭部炸開哀鳴倒地!
整個動作從他摸瓶子到收槍,都一氣呵成。
只可惜咬著火柴棍看他表演,懶洋洋笑著鼓掌的伙伴,再也看不到了。
易海舟徹底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冷冽,帶著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漠然轉(zhuǎn)頭對上那邊余光瞥見的人影:“你們……”
咦?怎么是個戴著眼鏡的女人?
接著當(dāng)然看見了怯生生的仙娜,躲在那西裝革履的……眼鏡女人背后。
仙娜的同學(xué)是女的?
不知道怎么,光是想到有錢的同學(xué),一下就想到油頭粉面的男人了。
一身婀娜多姿的女性西裝,和整個小鎮(zhèn)的風(fēng)格都不匹配,這哪里看得到白領(lǐng)麗人還這么城里人的打扮,還涂著那么紅的唇膏。
到處都是仙娜這種村姑吧。
村姑躲在眼鏡娘身后,悄悄給易海舟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奉上討好的笑容。
黃玉蓮是目瞪口呆看了剛才那一幕……
接近雜耍的炫技!
落到地上的玻璃瓶殘渣和那熊熊燃燒的液體,讓原本清幽漂亮的院子居然多了些鐵血的味道!
還有那兩條流血抽搐的獵犬。
原本應(yīng)該讓她非常驚恐或者厭惡的場面,這一刻竟然有種莫名的安心!
艱難收回的目光也終于看清了這個渾身濕淋淋的男人。
接近光頭的板寸,彪悍精干,特別是沾著水的衣裳,更凸顯出健壯結(jié)實的體形。
當(dāng)然最容易讓人注意到的就是那雙冷漠的眼睛。
雖然冷酷無情的倨傲,在掃過來以后不可避免的起了變化。
還是很堅定啊。
這個時候她最希冀得到的堅定。
易海舟那支手槍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沉著臉邁步出池塘:“這是你同學(xué)?”
從年齡上看應(yīng)該比較接近,只是天天在夜市上操勞的村姑,氣質(zhì)肯定和烈焰紅唇的白領(lǐng)麗人有很大區(qū)別。
仙娜馬上脫了自己身上的格子襯衫,過來幫忙擦水:“是,是哦,不好意思,這么晚還讓你過來……”
笨笨的男人終于意識到好像是個圈套。
想大罵你特么是沒腦子嗎,一走幾天沒個消息!
讓人心里沒著沒落……不!老子才從沒想過呢。
對上這更笨拙的女人,他不想說話。
仙娜從看見男人的第一眼,從他冷漠的表情。
就知道自己做了件大錯事。
可普通女人又怎么壓制得住,想看看男朋友有多愛自己的作勁兒呢。
所以手忙腳亂的她眼淚都差點出來了:“她,她給你說,黃玉蓮,我初中的好朋友,這是阿海,阿海……”
對,到這個時候,她也僅僅只知道自己男人叫阿海。
易海舟好不容易積聚在瓶子底兒的那點感情,煙消云散。
所以看向黃玉蓮的目光也愈發(fā)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