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印象中。
北辰國攝政王從來都是冰冷這一張俊容,只需一眼便殺伐天下。
平日里,就算是不小心對對視上那雙眼,也會被他眼中的冷冽震懾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但是,自從云安安出現(xiàn)之后。
那個(gè)男人眼中有了溫柔,他們從來不曾看到的溫柔,寵溺……
是一個(gè)男人對心愛女人的愛,那樣的濃烈,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了云安安。
但這種溫暖,也只屬于那個(gè)下堂婦。
其實(shí),他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北辰逸會娶了云安安,一個(gè)被韓青休了的毒婦,一個(gè)生性放蕩在大婚之日與人私通的娼婦,一個(gè)苛待庶妹,不敬父親的女子。
明明有更多賢德兼?zhèn)淝Ы鹦〗愀m合坐上攝政王妃的寶座,成為逸王府的女主人。
“我說了什么?”
被禁錮在懷中的云安安有些懵逼,北辰逸又犯什么病,她還要去教訓(xùn)阿若葉這丫頭。
“你說,本王是你的夫君?!?br/>
“你不是我夫君,難不成還是我爺爺么?先放開,老娘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br/>
掙脫開北辰逸的懷抱,云安安縱身一躍跳下了高臺。
“安兒加油?!?br/>
身后,北辰逸為云安安加油鼓勁兒。
目光抬起之時(shí),溫柔散盡,又恢復(fù)成人人可怖的模樣。
“本王的安兒若是有半分傷痛,本王不介意踏平漠北?!?br/>
“……”
“……”
雙標(biāo)。
妥妥的雙標(biāo)。
就算再如何偏愛云安安,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踏平漠北這樣的話。
這讓漠北使節(jié)團(tuán),讓漠北送來的和親公主顏面存于何處。
從始至終,高臺之上,北辰寒未曾開口說一個(gè)字。
上揚(yáng)著的丹鳳眸半瞇著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眼底擎著的笑意危險(xiǎn)至極。
“陛下,這樣真的好么?”
一旁,李公公滿眼焦急。
事關(guān)兩國聯(lián)盟安定,難不成真的任由逸王妃亂來么。
“有何不可,贏,北辰國贏了臉面,輸,攝政王踏平漠北。”
抿著嘴薄唇輕緩?fù)鲁鲆痪湓?,北辰寒眼底的笑意更深一分?br/>
“有些日子不見韓將軍了,人來了么?”
“回陛下,韓將軍和韓夫人正在來的路上,片刻就會抵達(dá)梅園?!?br/>
李公公斟上一杯茶,余光看了一眼馬球場,又看了一眼高臺邊站著的攝政王,不著痕跡的嘆息著。
另一邊,馬球場上,云安安和阿若葉換上了賽馬專用的服裝。
“別說本公主欺負(fù)你,這些馬讓你先挑?!?br/>
三局兩勝,第一局比賽賽馬。
馬球場旁邊,云安安挑挑選選,最終選擇了一匹名為烈風(fēng)的紅色寶馬良駒。
“云安安,你還真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個(gè)無知的草包,哈哈哈~~~”
被阿若葉無情的嘲笑著,云安安懶得去理會,一會有她哭得。
“云丞相,你家大女兒腦子是不是有病,那么多好馬不選,偏偏選了一匹不怎么樣的馬,這不是輸定了么?!?br/>
云千山也被邀請來到了梅園,披著斗篷雙手插在袖子里,坐在右側(cè)的看臺上瞇著眼睛盯著云安安。
“輸定了,你家大女兒是真給咱們北辰國丟人?!?br/>
一旁的官員搖著頭,這場比賽不用看也知道結(jié)局了。
“輸什么輸,身為北辰國的官員唱衰本國,要不要本官參你一本?!?br/>
云千山冷言冷語的呵斥著身邊的官員,周遭的官員們怕被罵也閉上了嘴。
馬球場上,漠北公主阿若葉選擇了一匹黑色寶駒。
無論是從體態(tài)等各方面來看,都完勝云安安挑選的烈風(fēng)。
“云安安,你輸定了,本公主會讓你輸?shù)囊粩⊥康??!?br/>
“呵~山炮?!?br/>
白了一眼阿若葉,云安安側(cè)身上馬。
裁判分別是北辰國的老王爺和漠北的大臣布洛陀。
“云丫頭,加油??!本王都自降親自下場當(dāng)裁判了?!?br/>
老王爺早就到場了,也看了好長時(shí)間的戲。
要不是事關(guān)云安安,事關(guān)兩國好不容易維系起來的關(guān)系,他才懶得插手這種事兒。
“比賽規(guī)則都知道吧?!?br/>
“繞著賽馬場跑十圈,最先到達(dá)終點(diǎn)就是勝利者?!?br/>
比賽即將開始。
萬眾矚目。
更有官員們私底下下注,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壓漠北公主阿若葉取得勝利。
“十七娘,這些錢壓我自己贏?!?br/>
云安安扔給白十七一袋子銀錢。
“不準(zhǔn)叫我十七娘?。 ?br/>
劍眉怒挑,這女人竟然扯著脖子叫他十七娘。
現(xiàn)在誰人都知道逸王府白公子的雅名。
一聲鑼鼓響起,黑色寶駒一躍而出,以壓倒式的優(yōu)勢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