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醒來的陳瑤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在極速行駛的車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前方開車的韓瑾言,頓時臉色煞白嘴唇微顫。
韓瑾言的臉色可怕極了,透過后視鏡看到的那一眼里透著一股逼人的冰冷之意,陳瑤只覺得遍體生寒。
韓瑾言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住方向盤,似乎沒怎么用力,但是手背青脈顯露,是怒極的狀態(tài)。
“醒了?”
韓瑾言的聲音發(fā)著寒,陳瑤一時之間不敢搭話,舌頭抵上后槽牙緊緊閉上嘴巴。
“怎么,心虛了?還以為我能被你騙一輩子?”
韓瑾言一陣急剎車停在一個地方,下了駕駛座來到陳瑤所在的后座。
當他踏進來的那一刻,陳瑤掃了一眼四周,只想找機會逃跑可惜手腳被綁住動彈不得。
看到陳瑤現(xiàn)在竟然還能保持冷靜,韓瑾言莫名笑了,大手按在臉上,從喉嚨深處滾出瘋狂的笑聲。
看到韓瑾言瘋狂的模樣,陳瑤強自振作保持面色如常的盯著韓瑾言。
“謹言,怎么了,當初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釋清楚……”
“清楚,我現(xiàn)在的確很清楚,你說當年不知道吃了什么會過敏,可是你沒有過敏史,你是吃了什么藥才會嚴重過敏去洗胃吧!”
陳瑤下意識的轉頭,隨即下顎就被韓瑾言擒住,小臉被強行掰過來,從韓瑾言熟悉又陌生的笑容里,看到了他不一樣的一面。
韓瑾言是什么時候知道真相的,竟然還能隱忍這么久。
“賤人,要不是有人告訴我,我真會被你騙過去?!?br/>
韓瑾言看到陳瑤清麗白皙的臉龐此時徹底失去血色,雙唇輕微顫抖,即便如此還是如當年那般勾人,勾的人心癢難耐。
“韓瑾言,是我對不起你,我……”
韓瑾言突然笑了一下,猩紅的雙眼盯著陳瑤,雙手猝不及防的掐住她的脖子。
“我倒是挺想知道被人碰過的你,沈從之將來是不是還能把你當寶貝一樣!”
韓瑾言按住陳瑤起伏的胸脯,冷笑著拽下了她半邊的衣服,正待有所動作,卻聽到一陣陣疾馳而來的車輪聲臉色巨變,沒有想到不過半小時的時間,沈從之竟然這么快就追上來了。
韓瑾言鉆進駕駛室打算開走的時候被一輛車子徑直擋住去他的路,下來的一個人讓韓瑾言愣住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有死。
正當韓瑾言愣神之際,兩聲槍響劃破長空,陳瑤親眼看到韓瑾言血濺當場,他的鮮血濺了臉頰,徹底沒了氣息。
看到不遠處尚子墨自信的笑容,陳瑤只覺得冷汗直冒,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落在韓瑾言手上好歹能死的痛快,落在他手上只怕是……
尚子墨沉穩(wěn)從容地立于車前,目光貪婪的打量不遠處狼狽不堪的陳瑤,眼底的戲謔藏都藏不住,瞥見她的狼狽,微瞇了眼睛。
“小野貓,半年時間沒見了,我來的還挺早的,韓瑾言還沒碰過你吧!”
尚子墨現(xiàn)在還有笑容,那個笑容竟然有幾分溫和親切,陳瑤卻覺得無比的惡心。
經(jīng)過尚氏集團徹底倒臺和調查到的一些資料,和從之都覺得元哥肯定也是重生的,才會在作為尚子墨的時候,一直在暗地轉移尚氏集團的資產(chǎn),甚至在尚氏集團還沒有徹底倒臺的時候假死脫身。
這個男人就是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陳瑤只想扎他兩刀,此時的陳瑤那雙清麗的丹鳳眼徹底變了,露出兇狠的寒光宛如刀子一般銳利。
看到這樣的陳瑤,尚子墨的笑意更濃,嘴角似乎還蕩漾著意猶未盡的笑意,小野貓,終于把你抓到手了。
本身對韓瑾言不寄厚望,結果他下手竟然比沈天齊他們要快,而且竟然完美的成功了,殺了沈從之一個措手不及,倒是有點意想不到。
尚子墨給了附近人一個眼色,那人不顧陳瑤的掙扎給她注射了藥劑,陳瑤瞬間陷入昏迷的狀態(tài)……
極其偏遠的一處地方清晨的房間里,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太陽的微光,躺在床上的人不住地呢喃,陳瑤從噩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抱緊自己。
空氣中散發(fā)一股特殊的氣味,陳瑤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起身下了床掀開窗簾,看到窗外夕陽西下的景色。
細細打量很久,覺得這地方不屬于國內,全部都是木質結構的建筑,入眼可見的矮小破落,溫度熱的嚇人,不出門也能感覺到悶熱。
這是哪里,一下子猜不到,能肯定的就是現(xiàn)在人在國外,身體沒有不適感,可是想到落在元哥手里,未來只覺得很可怕。
陳瑤靠近門口發(fā)現(xiàn)門竟然是開著的,難掩內心的激動,試探的推開門打算走出去看看,還沒有等她邁出門,坐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男人已經(jīng)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