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國都城,馬不停蹄,趕了一夜的路,離國都城已經百余里路。
清晨,日出于東山之上。
“世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出來的這么匆忙,趕了一夜的路,前面有一家客棧,要不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架馬的福伯對著馬車里的李笑問道,昨天莫名其妙被叫醒,緊接著就一路風塵仆仆的出了國都城,到現(xiàn)在,他還迷糊著呢!
“福伯,實不相瞞,昨天有四個金玄侍衛(wèi)闖進王府,被我當場滅殺,我懷疑是楊皇派來的人。”
馬車里的李笑說道,對于福伯,其實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不過關于牛皮紙一事,他并未說明,一來,這事情撲朔迷離,可能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二是,這牛皮紙本就是李家傳家之物,不好跟外人細說,這是祖宗規(guī)矩,即便福伯忠心耿耿也不能。
聽到楊皇二字,田福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也就沒有再問。
作為王府的管家,最重要的是多做事,不是多打聽。
大約一刻鐘左右,李笑等人來到了大夏王朝國都城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之上,名為丹平鎮(zhèn)。
要去楚國,得穿過密云城,赤峰城,駕車而行的話,估計得大半個月方能到達。
“父親,母親,我們先進鎮(zhèn)子休息一下,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再上路。”
李笑對著另一輛馬車里的李問天,洪秀琴說道。
進入丹平鎮(zhèn),找了一家客棧,吃了一些東西填飽肚子,又買了一些干糧,就繼續(xù)上路了。
大約半個月之后,李笑等人終于到了赤峰城。
赤峰城城門口。
“父親,母親,穿過赤峰城就離開了大夏王朝境地,往前一點就是楚國,應該就安全了,孩兒就在這和你們分別了。”
李笑來到李問天的馬車旁邊說道。
李問天從馬車上下來,油光滿面,完全不像一個久臥病床的病人。
一路上,每天李笑都讓他服食黃金野豬肉,如今半個月過去了,傷勢基本痊愈了,而且由于黃金野豬肉靈氣的補充,已經成功突破到了煉體九重境界。
煉體九重,那可是煉體境界的巔峰,差一步就是引靈境界的修士,壽元可達百年之上。
“笑兒,為父知道,你想要回去參加太玄宗招收弟子的盛會,可作為父親,還是要勸你,能不能不去,跟我們去楚國,也當是替你母親想一想。”
李問天語重心長的說道,一路上,妻子在他耳旁念叨,不希望兒子走,好不容易一家團聚,還沒待幾天,又要分別。
況且,宗門是那么好混的嗎?弱肉強食,搞不好哪天就回不來了。
世上那么多人追求武道,修煉大神通,讓世人敬仰,萬壽無疆,那是何等的榮耀。
可又有多人人成功了呢?
不說別的,單單自己煉體九重境界的修為,不也是修煉了大半輩子得來的,什么引靈境界,通天境界,這輩子怕想都別想。
兒子即將要走的路,可見有多艱辛。
做父親的哪個不希望兒子這輩子平平安安,不吃苦最好不過。
這是天下父母的私心。
洪秀琴已經在馬車里哭得梨花帶雨,她不敢出來,怕見到兒子哭得更傷心。
“父親,孩兒此次反下青云宗,就是因為在宗門內惹上了禍端,不得已而為之,青云宗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必定會派人下山滅殺我。
孩兒目前還算是安全,一是因為我走的急,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二來我從青云宗回到大夏王朝,一路風塵仆仆,從未停歇,以至于他們追趕不上。
等青云宗的人去了大夏王朝國都城,發(fā)現(xiàn)我們都已經不在大夏,必定會聯(lián)想到楚國,到時候,青云宗的人來楚國拿人,我又如何逃脫得了,畢竟楚國也是青云宗的附屬國。”
李笑慢慢解釋道,不是他非要進入太玄宗,而是逼不得已。
“唉!”李問天嘆了一口氣,宗門之怒,豈是一個國家可以抵擋的。
也許當初就不應該讓兒子進入宗門吧!李問天神色暗淡,仰望星空,也是頗為無奈。
“既然如此,那一切小心為上。”
李問天道,臉色微微有些動容。
李笑點了點頭,朝著李問天躬身一拜,算是不孝之子唯一能夠給父親的東西。
“母親,孩兒走了。”李笑對著馬車里的淚流不止的洪秀琴說道。
“笑兒,記得好好照顧自己。”說著,洪秀琴從馬車里扔出了一個包裹:“”包裹里是母親這幾年沒事在家給你縫制的衣服,之前還沒來得及給你穿,現(xiàn)在帶上,以后也許用得上。”
說著,說著,在馬車里又嗚泱泱的哭了起來。
拿上包裹,轉頭對著一旁的田福說道:“福伯,我走了,以后父親,母親又得麻煩你們了。”
說著,也躬身一拜,在他心里,福伯一直都是長輩。
“這可使不得,世子,我怎么能夠接受你的一拜,再說,照顧王爺,王妃,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看到李笑朝自己一拜,田福趕緊上前攙扶。
“阿福,應該的,你早已經是我們李家一員了,也算是笑兒的長輩。”一旁的李問天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