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喂完了藥,孟娬也快精疲力盡,看了看這個被她撿回來的美男子,道:“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盡力了,接下來能不能熬過去,看你的命。”
這古代條件有限,即使她最大程度地清理干凈他的創(chuàng)口,他也有可能還是會感染。
孟娬處理了他那身血衣,好在家里還有她爹曾留下的衣物,可以暫且拿來給他換上。
太陽還沒落山,這屋子里兩個一病一傷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破落的院門這時卻被人敲得哐當響。
外面還伴隨著憤怒的叫囂怒喊:“孟娬!孟娬你個小賤人,快給老娘滾出來!”
夏氏驚了一驚,孟娬若無其事道:“娘不必擔心,我去去就來。”
“阿娬……出什么事了?”
“一點小事。”
說著孟娬就拂了拂粗布衣角,淡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她瞇著眼,傍晚的霞光落在她眼里,明明是將暑的時節(jié),卻映襯得那光澤寸寸發(fā)寒。
在高粱地里時,她還沒弄清楚情況,只折了那王喜順的一只手,斷了他的子孫根,算他走運。
但事實上,王喜順卻掐死了真正的孟娬。
她還沒找上門去,他們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孟娬一打開院門,就看見外面圍著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一個婦人見她出來,當即兇神惡煞地喝道:“快,把她給我綁起來!”
孟娬記憶里一搜索便得知這婦人正是王喜順的娘,隨夫家姓,鄉(xiāng)里人人叫她一聲王婆子。
王婆子指使的兩個鄉(xiāng)漢早有準備,在孟娬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把繩子往她身上套。
孟娬還不想把事情鬧到院子里去,就相當配合地被套著雙手由鄉(xiāng)漢推搡著往前走。
孟娬被帶去了鄉(xiāng)里的塘邊,塘邊上還圍著不少的鄉(xiāng)鄰,而鄉(xiāng)長也被請了出來。
孟娬一抬頭就看見了她的祖母和大伯一家。他們置身事外,顯然也是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