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臉上情不自禁發(fā)熱、發(fā)紅了,只是兩人都為了面子還強(qiáng)忍著那份害羞,以為自己可以隱藏得很好的那顆萌動的心,裝作彼此都很純潔,其實(shí)都在躁動。
鄭白和王岳兩人一左一右。
鄭白笑著說,“就是就是,你不能走,我們?nèi)齻€不但要謝謝你,還要抱住你這個大腿”。
玩笑也好,真的也罷,總之,江東西走不了了。
而走在他們身后,看到這幅畫面的許梓涵,整顆心難受得快要炸裂了。
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呢?以往三男一女的搭配,就算鄭白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也會照顧一下她的感受,王岳也會多少讓著她點(diǎn),呂浩就更不用說了,一直當(dāng)她是掌中寶,而今天呢?或者說……以后呢?
許梓涵這種煎熬的心情,到了幾個人的飯桌上就更加濃烈了。
三個男生一起給江東西夾菜,快要把她捧上天了。
許梓涵默默吃東西,到最后也還是呂浩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一個勁兒給她碗里夾菜,結(jié)果還被鄭白阻止了。
“我說你別管梓涵了,快來說說,到底是什么事?。俊编嵃子行┲绷?。
呂浩這才說了他經(jīng)歷的狗血事兒。
“咳!都是我們酒店內(nèi)部潛規(guī)則鬧的,我們大堂經(jīng)理杜歌和工程部經(jīng)理王青樓有一腿,杜歌還要淺我,威逼利誘各種招兒都用上了,我還是沒有就范,把持住了,可是王青樓卻成功以正常戀愛為誘餌,騙了我們酒店一個叫張小云的新來的小女服務(wù)員”。
“禽獸,這倆簡直是禽獸??!”王岳忍不住感慨。
“張小云才十八歲啊,人生才剛剛開始,單純、漂亮、美好,為了貼補(bǔ)家用,從小地方的農(nóng)村來大城市打工,怎么可能是王青樓那個老司機(jī)的對手?咳!”
呂浩嘆了口氣,眼圈一下就濕了,語氣也更沉重了。
“王青樓隨便用點(diǎn)哄女孩兒的手段就把張小云哄上床了,結(jié)果,不到三個月,王青樓玩兒膩了,就要甩了張小云,張小云單純不代表她傻,她明白自己被白玩兒了,還知道了王青樓和杜歌之間的關(guān)系。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特別窩囊,加上不諳世事,承受能力差一些,一沖動,就從王青樓跟她密會的那層客房露臺跳了下去,那里是八樓,當(dāng)場……斃命了!”
“特媽的,說禽獸都高看他們了,簡直畜生不如,像那兩人才應(yīng)該去死?!蓖踉懒x憤填膺。
在場的幾個人面色都很沉重。
鄭白問,“那張小云的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警察為什么抓你”?
鄭白這話算是問到點(diǎn)子上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呂浩。
“咳!”呂浩又嘆了口氣說,“張小云臨死的那天在天臺上遇到我,她跟我說,她很冷,想讓我抱抱她”。
“你抱她了?”王岳一臉震驚,“你不是那種會隨便給女孩子抱的男生???”
這話王岳說對了,可這一次例外了。
“我原本是拒絕的,結(jié)果她滿臉淚痕,可憐兮兮地對我說,想感受一下人的溫度是什么樣的?她說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很傷心。
我平時跟她關(guān)系處得還挺好,見她特別可憐,我就跟她擁抱了一下,完全是出于情止于禮的那種擁抱,我覺得也沒什么,可我怎么都沒想到,她晚上就去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