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醫(yī)仙不虧為小醫(yī)仙!”努爾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頓時徹底地絕望了,變得又哭又笑。
“她能夠救你,無怪乎......”
云朵的臉色變得很沉重,冷吸了一口寒氣,方才一字一句道,生...死...符!
“錯了!生死符只能讓他變成她的傀儡。他不會這么傻。”秦越面色凝重道。
“難不成,是那傳說中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這不可能,她怎么會。”當(dāng)即她又俯身盯著努爾泰厲聲問道,你想返老還童?
努爾泰默然了。
“你做什么春秋大夢。那怎么可能!”云朵頓時一臉的驚呼。
一旁的秦風(fēng)和秦綿聽著生死符的名字,已然渾身戰(zhàn)栗。
再聽到這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倆人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道,天山童姥?
云朵警覺地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茫然道,什么天山童姥?你們倆知道什么,說!
秦風(fēng)正待說話,卻被秦綿一把拉住。
秦綿趕緊說道,沒啥,我們什么也知道。只是覺得你們說的這些功法,覺得好奇怪。
云朵疑糊地看了看秦越,見秦越搖了搖頭,當(dāng)即也沒有多問。
“你想死還是想活?”云朵厲聲朝著努爾泰吼道。
努爾泰正待說話。
他的整個人卻突地奇怪地扭動了起來,跟著整張臉不斷的扭曲,很快變得無比的猙獰可怕,倏忽之間,他突地騰地翻身站起來,朝著云朵的胸口,頓時一拳打出。
云朵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中,整個人猶如披掛一般被重重地砸在墻壁上。
努爾泰怒視著秦越,他的腹部發(fā)出嗡嗡的笑聲。
“咯咯咯,秦越啊,秦越,你果然沒死!”
秦越的手中的刻刀還沒有來得及扔出,頓時臉色大變,“你,你不是努爾泰,你究竟是誰!”
“咳咳”
“秦越啊秦越,你果然是個負(fù)心漢。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了!好得很啊,你欺我騙我!你當(dāng)老娘是好欺負(fù)的!”
“我不認(rèn)識你。”
“哈哈哈。你居然做得這么絕!別怪本王無情!本王必將御駕親征,踏平你大秦帝國!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跟著那人又慘呼一聲,似乎已經(jīng)氣得暴跳如雷,“努爾泰,你給本王滾回來!”
說罷,努爾泰整個人猶如瘋子一般,一頭撞破雅間。倏忽之間,騰空翻出了云間客棧。
屋子里一片驚恐和沉默。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眼前這一幕,太過驚恐。
那努爾泰的身體里,居然還裝著一個女人。
“咳咳!”云朵大口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戰(zhàn)戰(zhàn)巍巍道,咳咳咳,這是千里傳音。
跟著她臉色更加蒼白地對秦越說道,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輕易暴露。
秦越頹喪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萬般苦惱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
云朵慘然道,她不會獨自來的。30萬鐵騎啊!你拿什么去跟她拼。
秦綿頓時一臉的驚恐,“那人是毗伽女王,難不成還是真是30萬鐵騎?”
云朵這才朝著秦綿點了點頭,“天下會的情報,倒是無孔不入啊。”
秦越正了正臉色,轉(zhuǎn)頭一把拉著秦風(fēng)的手,懇請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你馬上帶著小綿跟我走!
“去哪?”
“去京都或者江南都行!”
秦綿卻搖了搖頭道,不可能。我不會跟你們走。這是天下會的機會。我們不會放過。
“命比天下會還重要?”
秦綿難過地看了秦風(fēng)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風(fēng)倒是無所謂,戰(zhàn)爭他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他也朝著秦越搖了搖頭,大哥,你們走。她是沖你來的!只要找不到你,她的大軍也不會冒然入關(guān)。
秦越見他一臉的真誠,又見形勢緊張,當(dāng)即朝著云朵問道,估計給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云朵想了想。草原部落要一下子集結(jié)30萬鐵騎,幾乎要將整個草原部落的控弦之士都要動起來才行。而她才初登大寶,雖然她是梵天教的教主,但草原之上,教派之間,從來都是各自為政。
梵天教雖然強悍,但昊天宮這些教派也不是吃素的。短時間內(nèi),并不容易。
“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
“可這消息為什么這么快就傳了出來。”
云朵思索了片刻,以她對她的了解。“多半是因為努爾泰。她這是故意打草驚蛇,引蛇出洞。”
一想到這里,云朵氣得跳腳,“我們中計了。都怪你擺什么鴻門宴。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她給努爾泰的底線肯定是半年。”
秦越也暗自后悔,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
他轉(zhuǎn)頭鄭重地對秦綿說道,小綿,阿風(fēng)交給你了。記住我的話,無論什么時候,哪怕你死也要讓他活下來。等我回來。
秦風(fēng)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很是不解。但內(nèi)心卻很感動。拼酒,他沒有拼過他。他這個當(dāng)大哥,還真把他當(dāng)成了小弟。
秦綿柔情地朝著秦越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阿風(fēng)是我男人。我比任何人更在乎他。
云朵有些吃味地瞅了秦越一眼,氣恨地轉(zhuǎn)身走出屋子。她得趕緊收拾,連夜就走。
還未走到門口,她又轉(zhuǎn)身過來朝著秦越問道,去哪?
秦越咬著牙,望著東北方向,恨聲道,去京都。
“你確定?”
“除此之外,我別無辦法。”
“好。”
云朵見他一臉的篤定,目光中卻極度失望,可嘴里只能答應(yīng)下來。
見云朵去收拾行李了。
秦越這才朝著秦綿苦笑道,小綿,我跟阿風(fēng)交代點事情。
秦綿趕緊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那我去療傷。
剛剛雖然云朵暗地里給他們吃了解藥,但努爾泰那一巴掌可不輕。
待秦綿走出雅間,秦越這才拉過一張椅子,讓秦風(fēng)坐下來。
“阿風(fēng),咱們倆一見如故。我喜歡你的刀,你的刀法是天底下一頂一的至高刀法。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風(fēng)。我也沒有什么能夠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