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葉文廉陰鷙的眸子里滿是暴戾之色,若不是環(huán)境不允許,葉蓁相信,他真的有可能掐死他,看著他攥起的拳頭,還有額角跳動的青筋就能知道,這個人真的到了暴怒邊緣。
可葉蓁卻一點也不害怕,且一點也不寒心,因為這個人頂多占了原身父親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他和陌生人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
“說吧,你來做什么?”葉蓁懶懶的側眸,斜睨了他一眼。
葉文廉感覺自己周身的怒火就好像點在濕棉花上一樣,綿軟無力不說,還擦不出絲毫的火星,當即放棄自虐,恨恨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的那些錢,是如何打算的?”
葉蓁微微瞇眼,眼角驟然有寒光閃過,“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可那也是咱們?nèi)~家的財,你即便嫁了人,那也是我葉文廉的種,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
葉蓁聽他如此蠻不講理的話,不由鄙夷的輕嗤:“哦?那照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我娘嫁給了你,她的錢也還是寧家的?和你沒有什么關系?”
“你,你這個賤,”后面的話大概想到了什么,沒有再吐出口,可葉蓁不聾,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下面是什么。
眼底剎那間霜華凜冽,同時心中在強烈的咆哮,kao,這個渣男真的是她葉蓁的親爹?有這么當著女兒的面辱罵女兒的親爹?
“行了,我看你也沒有耐心和我耗在這里,同樣的,我對你這個所謂的爹,也沒什么感情,如果你來是為了追問我對這些嫁妝的處理,那對不起,這和你沒關系,也和葉家沒有關系,”
“我已經(jīng)留了一半給你們,別得寸進尺,否則,你知道的,你的下場不要太慘哦!”
也真的話,讓葉文廉當場暴走,頭上青筋直蹦跶,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懂什么?你這個死丫頭,你懂什么?什么叫你的嫁妝?這些錢,本來就是我葉文廉應得的,這是寧靜當初許諾給我的,給我的!”
葉文廉發(fā)狠了的咆哮聲,讓他的一張臉漲成了紫豬肝色,渾身的血管因為怒氣,暴凸成青色,葉蓁近距離的觀察著他,在他暴戾的情緒下,竟然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委屈?
靠,她竟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委屈,他在委屈什么?難道真如他所說,這些都是他應得,而不是她葉蓁應得?
“你這話什么意思?能不能說清楚點?”
葉文廉大概是氣狠了,在夸張的咆哮之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雙掌支撐著桌面,赤紅的雙目,扭曲的臉,怒不可赦的瞪視著葉蓁。
“說清楚?我如果能早說清楚,何至于隱忍到現(xiàn)在?葉蓁,你真不愧是她的女兒啊,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就有人能給你辦的漂漂亮亮,我葉文廉還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這個丫頭片子,竟然也是個狠角色!”
“如今葉家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你為什么還不滿足?為什么還不打算放手?你已經(jīng)拿走了一半兒,為什么連剩下的你還不放過?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應該去喝西北風?都應該匍匐在你腳下,求著你,你才心滿意足?”
葉蓁聽到這里,總算是聽明白了,沒想到這上官爵的動作夠快的啊,竟然這么快就和他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