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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 第12章 間章:美人骨

她還記得,拜師時,是個艷陽高照的日子。
  
  清河崔氏這一輩,她竟是家族正支唯一一個女孩,余下的大多夭折于襁褓時。而因家族權(quán)勢正盛,她在母親腹中,就被指腹給太子。據(jù)兒時的幾個奶娘議論,倘若當(dāng)時生下來是個男孩,應(yīng)該會被偷梁換柱,換為個女孩,只為能入主正宮。
  
  幸而,是女孩。
  
  而不幸的是,這個女孩生來便不會言語。
  
  是以,她才會拜小南辰王為師,這個坐擁七十萬大軍,最令皇太后忌憚的小王爺,也是太子最小的叔父,卻并非是太后嫡出。據(jù)母親說,此舉可以讓她有堅實的靠山,同時,也好以她的師徒名分,日后替太子拉攏這個叔叔。
  
  一舉兩得。
  
  一箭雙雕。
  
  這其中利害關(guān)系,她聽得似懂非懂,但想到那日這個師父素手一揮,三軍齊跪的霸氣,仍舊滿是憧憬。若不是那日偷見過他,她會以為,小南辰王是個三十有余的王爺,否則不會有戰(zhàn)功赫赫,令皇室忌憚。
  
  在眾目睽睽中,十一工工整整地行了拜師的大禮,接過身邊人遞來的茶杯,用兩只小手緊緊握住,一步步走向坐在正中的年輕男人。
  
  水在杯內(nèi)微微晃著,蕩出一層一層的漣漪。
  
  她每一步都不敢分神,直到周生辰面前,恭恭敬敬地把茶杯舉過頭頂。
  
  她想,如果是其余的弟子,應(yīng)該尊敬地喚句“師父,請用茶”,但她只得安安靜靜,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茶端穩(wěn)。很快,一只手就接過她手里的茶杯,另外一只手持杯,輕抿了口:“時宜,你在家中被喚作十一?”十一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輕輕頷首。
  
  “恰好,我已有十個徒弟,也叫你十一,可好?”
  
  他沒有自稱“為師”,而是稱“我”。
  
  時宜有些微怔,忍不住看遙遠(yuǎn)處的母親。
  
  在母親頷首后,她才又輕輕點頭。她想,這真是個奇怪的師父和小王爺。
  
  事后多年,她想起那日,仍舊能記得清楚。他身著碧色的長衫,眉目中仿似有笑,竟如陰日一道和煦陽光,晃了人眼。少年成名,戰(zhàn)功顯赫,卻又善待每個徒兒和兵將的小南辰王,自那日后便是她的師,一生一世不再有變。
  
  她是未來的太子妃,和尋常的師兄姐不同,在王府內(nèi)獨門獨院,也有單獨侍奉的侍女。也因此,在入門前兩年,備受排擠。因她身份,那些人不敢有任何動作,卻只是待她冷淡,仿若路人。她并不太在意,也是這樣的身份,讓她得師父寵愛,常單獨伴在書房,甚至能讓登上王府禁地的藏書樓。
  
  而后,在師父的察覺和訓(xùn)示下,所有師兄姐終于開始慢慢接納她。她不能言語,總是笑,笑的每個人都暖意融融,縱然容貌平平,卻也招人喜愛。
  
  只是,師父仍舊只允許她上藏書樓。有些師兄忍不住,拿來紙筆問她,藏書樓里到底有何寶物,可成王府禁地?她每每搖頭,笑而不寫,甚至目光偶有閃爍。
  
  樓內(nèi)不過三層,常年彌漫著松竹香氣,不點燈時,光線很暗。她第一次去,也是偷偷潛入,初入王府,就有鄰國敵軍大舉寇邊,師父領(lǐng)兵出征,她甚至沒有第二個認(rèn)識的人。所以,藏書樓里,有一整面的墻上,都有她寫下的詩詞,均是自幼跟著母親背誦。
  
  詩詞意思,并不甚懂,卻能流暢書寫。
  
  當(dāng)周生辰歸來時,藏書樓已被她寫滿了兩面墻。
  
  侍女在深夜尋不到她,只得悄悄向周生辰求救,清河崔氏的女兒深夜失蹤,若傳出,便是滿門受辱。侍女做不得主,六神無主,周生辰便獨自一人尋遍王府,直到走到藏書樓的頂層,看到拜師時給自己乖巧奉茶的小女孩,竟在墻面上寫下了司馬相如的《上林賦》。
  
  洋洋灑灑,竟無一字偏差。
  
  卻偏偏卡在了男女情意的那句話上:長眉連娟,微睇綿藐。
  
  她手足無措,緊緊攥著毛筆,從竹椅上下來。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月色中,神色有趣的師父?!巴浐蟀刖淞??”周生辰走過去,單膝蹲下身子,溫聲問她。
  
  十一抿起嘴唇,有些不甘心,但仍舊默默頷首。
  
  師父忽然伸手,抹去她臉上的墨汁。
  
  指腹有些粗糙,并不似娘親般的柔軟??墒且粯拥臏?zé)幔惨粯拥臏厝帷?br/>  
  他笑了聲:“后半句是:色授魂與,心愉于側(cè)?!?br/>  
  她恍然抬頭,欣喜看師父,想要反身再爬上竹椅時,卻覺得身子一輕,被他從身后抱起來:“寫吧,我抱著你?!彼h首,有些害怕,也有些欣喜,以至于這八個字寫下來,和別的筆跡相差甚多。
  
  她還要再寫,師父已經(jīng)把她放來下:“睡去吧,待你學(xué)成時,再補足余下的?!?br/>  
  是以,藏書樓內(nèi),有她未曾寫完的詩。
  
  她私心里甚至將它當(dāng)作了秘密。
  
  后來漸漸大了些,她方才懂得,這句詞的真正意思。
  
  女以色授,男以魂與,情投意合,心傾于側(cè)。
  
  每每師父離開王府,短則半月,多則三月時,她都會悄悄來藏書樓。有時候在午后打開窗,總會有風(fēng)吹進來,夏日浮躁一些,冬日則冰寒一些。有風(fēng),就有聲音,無論是風(fēng)穿透數(shù)個書架的蕭蕭聲響,亦或是翻過書卷的聲響。
  
  起初她個子矮,總會站在竹椅上,后來慢慢長得高了,再不需要竹椅。
  
  不用她說,周生辰總會在這里找到她,然后在固定的一根柱子上,丈量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她是否有長高。她看到他忽然而至,總會開心不已,說不出,就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搖搖晃晃,不肯松開。
  
  “十一,”他和她說話的時候,總會單膝蹲下來,很溫柔,“你笑起來,最好看,要常常笑,好不好?”她笑,嘴角揚起來。
  
  日日月月,年年歲歲。
  
  琴棋書畫,她并非樣樣精通,卻偏好棋和畫。
  
  前者,可在藏書樓陪師父消磨時間,后者,則可趁師父處理公務(wù)時,用來描繪他的樣子。她不敢明目張膽的畫,只得將那雙眼睛,那身風(fēng)骨,一顰一笑,睡著的,疲累的,亦或是因戰(zhàn)況盛怒的師父,都藏在了花草山水中。
  
  只她一人看得,惟她一人懂得。
  
  她不得出王府,自然不及師兄師姐的眼界開闊。每每到十日一次共用晚膳,總能聽到已隨師父出征的師兄,眉飛色舞描繪他如何劍指千軍,身先士卒。而師姐又如何描繪,在市井傳聞中,師父的名聲。
  
  “十一,你覺得,師父是不是很好看?”
  
  她怔一怔,想了想,然后很輕地頷首。
  
  若說師父不好看,這世上再無可入眼的人。
  
  “有沒有聽過,‘美人骨’,”最小的師姐,靠在她肩上輕聲說,“美人骨,世間罕見。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而小南辰王,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兼有皮相骨相的人,百姓們都說,這比帝王骨還稀有?!?br/>  
  師姐輕聲說著,甚至說到最后,竟有了大逆不道的話。
  
  “小南辰王家臣數(shù)千,擁軍七十萬,戰(zhàn)功赫赫,早該分疆裂土,開出一片清明天下?!?br/>  
  她眼神閃了閃。
  
  她知道師姐喝多了,忘記了這個不會說閑言碎語的師妹,就是皇太子妃。
  
  為了配得上皇室,為了拉攏小南辰王而存在的人。
  
  她聽得有些心慌,晚膳罷,又偷偷上了藏書樓。卻未料師父竟也未燃燈燭,立在窗側(cè)出神。她透過木質(zhì)書架的縫隙,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師父,想到師姐的話。美人骨,這三字雖然聽去極美,卻也未嘗不是一道枷鎖。
  
  她看得累了,就坐下來。迷糊著睡著了。
  
  再睜眼天已有些亮了,卻不見了師父,只有長衫披在自己身上。衣衫冰涼,想來已走了很久,這還是初次,她在此處睡著了,師父沒有抱她下樓。
  
  時宜的手指順著衣衫的袖口,輕輕地滑了個圈。
  
  只是如此,就已經(jīng)臉頰發(fā)熱。多年前她只能背誦到“長眉連娟,微睇綿藐”,是他,教會她“色授魂與,心愉于側(c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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